了四十多分钟熬好粥。
江樟给江淘送进房间里,浓重的心疼从心底泛了上来,硬生生磕掉了牙,她想象那画面就龇牙咧嘴。但江樟好笑的眼睛亮亮问江淘:“喂。”
江樟踹踹打游戏的他:“磕掉牙什么感觉?”
江淘眼也不眨的打电脑游戏,这个五v五pk,开麦,江淘的一些祖安话就是从里面学来的。
江家很大,这个市中心的房子千万,江淘六岁时就有个人电脑,也从刚出生就开始享福,他自然的把碗捞到胸口,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虎里虎气说:“给我拿个碎碎冰来吧。你说被嗑掉牙什么感觉?大脑都疼木了,后面我都感觉我人快没了。”
“不许瞎说。”
江樟又轻轻踹了他。
江樟也挺累,洗漱完就回房趴着睡觉。
睡到第二天九十点,奶奶和爸爸妈妈都出门了,厨房里热着粥。
昨晚江淘说粥好喝,让她们今天还做,他谢谢他姐。
江樟出来后,江淘没会也出来了,但精神状态比她好,显然醒了有一阵。
江樟惊讶,“你牙还疼啊?”
他在客厅里挠头发,清清爽爽穿着一件白T恤,没昨天那事,今天就还是平平常常跟往常没两样。
——小伙子年轻,睡一觉就好了。
江淘心底善良淳朴,不仅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替那个哥哥考虑。还替自己考虑,头皮抓破的说:“他赔钱给我治吗?我靠我要那种好牙,一两万的。”
班上也有人年纪轻轻不小心把牙磕掉的,想想也不是什么特别特别大的事,还不是他搞的。
江淘想他送外卖,送够一个月才有一万。
他哪送够一个月,有一万?
他还算童工!
卧槽,黑工。
江樟:“……”
江樟被他们反复无常搞得无语,头在他询问时瞬间变大了。
心想那个人要继续瞒着他妈不告诉他妈,他这一万多块钱怎么拿得出来?
他很有钱吗?
江樟每年压岁钱都有一万,但到现在也都没存够一万。
可是江樟说:“爸不是朝他要电话号码了吗?他以后把钱打爸头上也不是我头上,我以后不管这事了,别跟我说。”
他们昨晚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爸她奶还有他,这个她弟,昨晚都说了要这个钱,要让那个人吃点教训。
江樟就头疼。
江樟遇到难题就想逃避,恨不得戴着耳塞的端碗出来。
江淘站在客厅,脸上充满“智慧”。
“那我跟我爸说?”
江樟:“……”
“牛逼。”给他竖大拇指。
江家一家人都是偏心的,偏江淘,给江樟江樟打死都不敢说。
江淘在客厅中央顿了顿,江樟坐下吃饭。
江淘还是有点怕他两老子的,扭扭捏捏在江樟对面坐下:“爸昨晚刚跟妈吵了架,算了,我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
……
江樟眼睛黑白澄澈,是桃花眼,喝着粥,江淘一瞬不瞬看自己,江樟问:“你早饭吃了吗?”
“吃了。奶给我洗好碗去超市买好的菜去了。”
江樟还没说话,感到手机不离身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了一下。江樟拿出手机看。
CY:【下午有空出来一趟吗?地址你选,我想跟你说个事】
这个“CY”就是昨晚让江淘牙掉的那个陈瑜。
江樟:“……”
江樟抬头看眼没心没肺的江淘,想想还是把陈瑜突然给她发消息这事憋下了没说。
江樟本来以为陈瑜不会再跟她联络了。
毕竟他有了她爸的电话。
有了电话就等于有了微信,他会一直找她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