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的眼里流露出困惑的神情：“暗网的老顾客都知道啊。”

“接单，放债，还有讨债派活儿的事情，都是由不同的分身在监管。我就是在不同的分身间被转来转去……”

司颜拎眉思索了一会儿，又问：

“你欠了他们那么多钱，他们给你派的活儿应该不少吧？”

不然怎么够还债？

小秦又磕磕巴巴起来，眼神还有点飘忽，“也，也没有很多。就是，想办法窃取您的隐私。”

司颜冷笑一声，“哦，我的隐私这么值钱？”

小秦急道：“我就负责按他们的要求办事，剩下的部分，我一概不知道。”

他急切地向司颜卖惨求饶。

又是扇自己嘴巴子，又是卖惨说一旦他坐牢，他父母就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还说他和他女朋友十分恩爱，如果他坐牢，他女友只怕会想不开。

司颜已经跟麦客那边联线，根本没心情听他在这里卖惨，只问他：“你们跟‘他们’是怎么联系的？”

“手机邮件。”

小秦不敢撒谎，却也在极力地避重就轻，减轻他自己的罪责，努力把他自己也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他们从来没有露过脸，也不给我打电话，只通过邮件下达命令，我任务完成后，也是通过邮件发过去审核。”

“审核通过后，应该会给你不少奖励吧？”司颜的视线扫过小秦的奢侈品牌衬衫。

虽然剪了标，刻意隐藏了loo，可只要简凝看过后，就能辨别出他穿的是真奢还是假奢。

“是，是会给一点钱。”小秦的冷汗已经把他前胸后背的衣服都浸透了。

“手机。”阿甜将手伸到他的面前。

小秦还很不愿意给。

阿甜直接动手去搜，并警告他，“你最好配合点，不然我们把你偷公章的视频证据交给警方，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小秦这才没敢阻拦。

阿甜一共从小秦身上搜出两部手机。

“哪一部？”是用来跟暗网的人联系的。

小秦的眼神瞟向了其中的一部，阿甜还是将木马Ｕ盘依次捅进了两个手机里。

几十秒后，麦客那边便同时监控了小秦的两部手机。

Ｚ那伙人十分狡猾。

给小秦发来任务邮件，只要小秦打开，就会在一分钟后自动删除。

小秦怕自己出现理解上的偏差，都会用另一部手机拍照截图。

以便反复揣摩，能更好地完成任务，获得Ｚ那边给予的奖励。

麦客很快找到了这些图片。

只是想通过这些图片追踪到暗网的真实ＩＰ地址，难度很大。他也只能尽力而为。

最好的办法，就是小秦发邮件过去。

在耳麦里听到麦客的建议，司颜就让小秦当场发邮件，告诉Ｚ那边公章已经到手，等待下一步的命令指示。

小秦一脸哀求，并不想发。

司颜和阿甜盯着他，他只能照做。

可这其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小秦的这封邮件并没能发送成功。

他连续发送几次，都显示发送失败。

紧接着，小秦的手机就黑屏了。

“这是什么情况？是我们被发现了？”司颜急忙下了车，通过耳麦去问麦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