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是同类。”
五条悟用一种陌生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像是第一次发现了我的真实面貌。
良久,五条悟才复又开口:“所以,你赞同杰杀光所有普通人。在你心中,咒术师杀人和人杀猪狗没有区别,是吗?”
“那你说有什么区别?”我反问:“会那么共情他们的你才是异类吧?你的同情心为什么不能局限在不断牺牲的我们的同类身上?”
“老子也没那么多同情心!”五条悟低吼:“旧山村那群人暂且不提,一路上杰杀的那些抢劫犯和小偷也勉强算他们活该……但是夏夏,你告诉我,杰的父母该死吗?”
“……”
这一瞬间,五条悟的神情里透露出了伤心与痛苦。
“他的父母同样是我们的长辈,对我们照顾有加,他们给杰的东西,都会同样给我也准备一份。夏夏,你忘了吗?伯母为你织过围巾和手套,还因为你说她做的汤好喝,而特地在你生日的时候做了让杰递给你!”
“他们该死吗?杰杀了他的父母时,你真的觉得没有问题吗?”
“……”
五条悟的眼睛里出现了血丝,他看着我,神情里满是失望。
我和夏油夫妇没有见过面,他们只是从夏油杰的口中听说过我的名字,从夏油那里得知了我的喜好后,便时不时为我准备一些小礼物。
他们同样照顾五条悟,只是我以为五条悟这样的性子不会放在心上。
原来,在五条悟心中,他们居然那么重要。
我如坠冰窟。
此时此刻,我只有两个想法。
——我绝对、绝对不能让五条悟知道夏油夫妇是我杀的。
——我绝对、绝对不能让五条悟知道我的能力。
我压住心悸,实事求是:“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普通人中已经没有你在意的人了吧?”
“管家的孩子是普通人,伊地支的父母是普通人,灰原雄的妹妹、七海的同事,甚至是你,都是普通人!”五条悟寒声道:“华宫夏,你凭什么站在高处去评判、决定他人的生死?你有什么资格高人一等?”
“谁规定我们必须为了普通人去死?你高贵,你愿意为了异类牺牲;可我就是卑劣,我只想为了自己而活!”顶着五条悟的斥责,我的怨气不受控制地开始上涌:“我受够了为这群猴子单方面的牺牲!”
“你拒绝为了别人牺牲的路有很多,而你现在只是在毫无逻辑地发疯。”五条悟冷漠地回。
我气炸了,起身就想走。
我需要时间冷静,我不想和他说了。
“坐下。”五条悟命令道。
“……”
无形的咒力威压逼迫着我坐了回去。
五条悟双手交握,他睥睨着我,如同上位者一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夏夏。只要你说以后你不会跟着杰胡闹,我这次就放过你,既往不咎。”
我冷笑出声,在五条悟眯起来、逐渐变得危险的注视下,我摇了摇头:“五条悟,你想都别想。”
……
我有幽闭恐惧症,五条家的暗室是绝佳的、可以折磨我的地方。
当最后一丝光线被厚重的铁板遮住时,我的呼吸陡然加快,四肢如同被打了麻醉剂一般迅速失去知觉。
我什么都来不及做,腿一软便从沙发上滑落了下去,我半匍匐在沙发上剧烈地喘息。
神经上的酸痛折磨得我想要满地打滚来缓解那种难熬的感觉,我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一道人影站在了我的身侧,我只能看到他膝盖往下的地方。
——他定然是用一种看弱小蝼蚁的姿态在看着我吧?
我伸手去抓五条悟的裤腿,在即将触碰到的最后一刻,五条悟的无下限毫不留情地隔开了我。
“五条悟……”我足足花了半天才把一句完整的话从牙缝里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