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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璃的暗示,心思转得飞快。目前她接触到的贵女里,除了云霓,便是云璃身份最高,且她参加了大大小小好几场宴会,大家言语里对云璃恭敬有加。

如今她瞧不上宁王世子,去宁王府她是不愿意了。但若想继续留在晋王府,那必须得谋个名分,但云霓心肠冷硬,先前她那样哭诉都不曾心软,又怎会同意帮晋王纳她过门呢?

说不准在她同晋王培养感情时,还要跳出来阻挠一番。

但若是她背后有云璃这个靠山,待容煜对她动了心思,云璃再出来说两句好话,到时,即便是云霓心中有再多不满,她作为一个空有名头的公主、不得宠爱的晋王妃,还不是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

薛婉玉这么想着,对云璃复又热络起来。

她如此突然的态度转变让云璃有些诧异,不过没大放在心上,既然薛婉玉愿意贴上来,她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说着话,说话间,将容煜与云霓平时是如何相处的全都套了出来。

容煜在府中并未刻意见过薛婉玉,但架不住是薛婉玉四处闲逛想与他“偶遇”,又殷勤地送汤送水送吃食,这一段时日下来,难免要见上几年。

至于云霓,有了容煜的叮嘱,她在吃穿用度上统统给她最好的,但这个人云霓并不想见。

薛婉玉一心扑在容煜的动向上,自是不会费心再关注云霓,只记得每每见到容煜时,云霓都不在他身侧,一来二去,薛婉玉便下意识地以为容煜并不待见这个新婚夫人。

加之这段时日来京中贵女们未套她的话,跟她说了容煜这段姻缘的来龙去脉,又添油加醋地解释了一番,道是容煜不过是为了稳固摄政王的进度云云,薛婉玉便更觉二人间丝毫情意也无了。

于是在云璃问起此事时,薛婉玉有意无意地夸大了不少。

“自打我投奔表哥后,表哥便立刻收拾出了府上最好的一个院子给我,吃穿用度也无一不细致,我院子里的丫鬟有一次说漏嘴,道是比王妃的用度还好呢。”

“表哥近来事务繁忙,我体恤表哥辛苦,便熬这补汤送去他书房,表哥每回都收下了。有一会我送汤去,正见到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去请表哥到她房中用晚饭,表哥收下了我的汤,那大丫鬟却是连书房的门都没有进呢。”

薛婉玉这话倒算不得作假,有一回她送汤去,正巧碰见落画来请容煜去用饭,她只看到落画同观书说了几句话,观书便让落画回去了,却不知观书三言两语打发她离开后不久,容煜便出了来,直往云霓处去了。

薛婉玉有心让云璃帮她,自然是要将她同容煜之间的关系说得暧昧些,事实上,她送过去的汤汤水水,向来都是观书直接婉言拒绝,薛婉玉连容煜的面都见不上。

但她说的这些情况,却极大地取悦了云璃。

作为云霓年少时一同长大的玩伴,云璃是知晓她对容煜的那些隐秘心思的。

虽然后续小皇帝继位几经波折,容煜与皇室之间的关系愈发微妙,云霓敛了心思,再问起时,一概否认。

但云璃直觉相信,云霓并未放下容煜。

她问薛婉玉这些,也是变相地满足她的窥探欲。

听得薛婉玉说容煜并不对云霓上心,云璃面上做出一派惋惜地模样,心中却暗暗高兴。

嫁给了容煜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冷落的命?

依着宁王妃的嘱咐,云璃只需从薛婉玉口中套些话出来便可,毕竟不知她底细,也不知她为人,不敢交代她做什么事情,省得她不中用,败露了去。

可云璃却不这样想,薛婉玉在晋王府上,不正好能膈应云霓吗?

且听得薛婉玉的意思,晋王对她也有几分情分,既然如此,她如何不帮她一把?

云璃这样想着,口中便对薛婉玉道:“说你来,你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你父亲与晋王母亲如此亲厚,若是没有公主横插一脚,只怕你才是最合适的晋王妃。”

薛婉玉与容煜之间的关系简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