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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触碰太过忐忑,才会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反应。

她一面想同他更进一步,理智又告诉他不可沉沦。两股情绪缠绕、叠加,使得云霓心中很是矛盾。

她放不下年少时便生出的情愫,但一想到卢怡然,一想到他二人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再想到卢怡然又是那样一位连她也忍不住侧目的女子,便忍不住退却。

二人心思各异,沉默着完成了大夫的嘱托,便灭了蜡烛,房中陷入一片宁静。

容煜仿佛看出来了她在躲着他,回府后大半时间都在书房,有时候忙起来,连用饭也碰不上面。

云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微的失落。

如此持续了大半月,写日里,管家忽然前来,道是先前寄信来的表姑娘已经到京城了。

这事儿若放在从前,当是与容煜说,但如今府中有一个主事的女主人,又得容煜重视,管家思量一番,还是报到了云霓这里。

云霓对表姑娘这事儿有些印象,她还记得半月前那洋洋洒洒写了数十张的信,这会儿听了管家来报,想起容煜上回说的“打点打点便可”,便拨了些银钱与金玉物什,让管家差人送去。

管家动作快得很,云霓刚吩咐完,转身便吩咐人去办了。

给表姑娘送去的物件是云霓自个儿私库里的东西,虽说如今晋王府上上下下都是她在打理,库房的钥匙也在她手上,可她同容煜这不上不下的关系,到底不好意思直接动晋王府原有的丝物。

虽说没动晋王府的库房,可东西到底送的是与容煜那边的亲戚,云霓便想着同他说一句。

于是这日云霓特意等了容煜用饭。

这半月来,容煜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只偶尔同她一道用饭,夜里回房也很晚,几乎都是在云霓已经沐浴更衣过后才回来,二人说不了两句话,便要歇下了。

今日里容煜多半也是自个儿在书房用饭,但府中上上下下这么些人,她刻意等容煜,总有人会把消息传到他耳中。

若此招行不通,大不了她遣落画特地去请他过来便是。

云霓特意同院子中侍候的人多说了几句“今日等王爷用饭,仔细些饭菜莫冷了”,不多时,便见容煜过来了。

看来这院中果然有向他传话的人。

想必今日她给出那些金银细软的事情,容煜也一早便知晓了。

这本就是晋王府,院中都是他晋王的人,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云霓对比并不排斥,甚至今日还多亏这些“眼线”,否则她还不知得等容煜到何时。

二人近日来本就甚少一道用饭,既然难得同桌用饭,云霓也花了些心思,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几道容煜惯常爱吃的菜。

果然,容煜看清桌上的菜式时,因公务而略有些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云霓便顺势将表姑娘的事情说了。

容煜并无多少意外,只是在听得云霓并未动晋王府的库房时略皱了眉:“此事是晋王府的事,何必动用你自己的嫁妆?往后再有需要打点的,直接去晋王府的库房便是。”

云霓之所以并未去动库房,便是不想在金银一事上同容煜起争执,此时听他这么说,才知晓容煜的态度。

不论容煜究竟是带着怎样的目的娶她过门,但今日之事,说明容煜已将她当成晋王府的女主人。

云霓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容煜继续道:“薛姑娘是我远房表舅的女儿,这位表舅年幼时家中发生变故,便寄养在我外祖家,同我母亲一道长大,虽说后来他自立门户,同我外祖父一家的来往也少了许多,但总归与旁人要亲厚些,我这才愿意照拂薛姑娘。若是再有不明不白的亲戚来投靠晋王府,殿下不必多理会。”

说罢,似乎是担心云霓觉得他太过冷漠太过残忍,便解释了一两句道:“从前晋王府也有上门寻亲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胡乱攀亲戚,厚着脸皮想看看能否捞一些好处,剩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