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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霓的身子停下颤抖,却忽地僵硬起来,容煜知晓她是觉得有些尴尬,便轻咳了一声,主动道:“落画去了何处?我去唤她进来?”

云霓垂眸看着他的前襟,低声答道:“落画估摸着你快回来了,便自告奋勇去厨房吩咐饭菜,这会儿应当也快回来了。”

方才落画自告奋勇要去厨房,云霓思索细一瞬,便也允了。下午容煜用了芙蓉糕后离开得突然,她派人去请了他三五次也不得见,多半是惹他生了气,因此听得落画要自告奋勇去盯着厨房热菜时,云霓反倒松了一口气,有落画在,也省得厨房那边不仔细,让她与容煜关系更僵。

方才落画出去时,云霓还交代了一番,示意她不必着急赶回来,院子外的几个婢女都瞧着眼生,云霓也不愿意让她们进来伺候,便独自就在了净室。

哪成想容煜会突然回来。

容煜现下用袖摆为云霓遮着身子,这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脑中那跟弦一蹦,也不知哪里来的念头,抬手按着云霓的肩膀,将她按进了浴桶里。

容煜的袖摆被水花溅了个透,他却感觉不到一般,移开目光不去看云霓,口中道:“我先出去,公主有事唤我便可。”

云霓被按着坐下,尚有些未反应过来,怔怔地应了一声,看着容煜往外走去。

又看着他快要走出去时,又忽地折回来,大步跨到浴桶前,探手往下伸去。

云霓又被他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就觉容煜捏着她的小臂,将她的胳膊拉出了水,除此之外,并无逾越的动作。

觉出容煜拉过去的是哪只胳膊,云霓心中了然,知晓他并无轻慢之意,却也实在无法做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坦然相对,便挣扎道:“多谢王爷,我自己来便好。”

挣了挣,却并未挣脱。

容煜单手捏住她小臂,避开被擦伤的地方,从一旁的架子上捞过一方干净的帕子,轻柔又细致地为云霓擦去小臂上的水珠,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公主单手不方便,还是由臣代劳吧。”

云霓拗不过他,也挣不脱他,无奈只得妥协,慢慢挪到桶边,伸出胳膊方便容煜动作,自己则伏在桶沿上,将旖旎春光都遮在桶壁之下。

容煜眼下倒没什么多余的心思,云霓小臂上的伤口看着实在有些可怖,他也提不起心思去想旁的那些事情,用方巾细细将云霓的手臂擦干,又拿来方才那青玉小瓶,倒了些药油至掌心,轻缓地在她小臂上按压。

伤口并不是很深,可突然被药油一刺激,云霓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而后就觉容煜本就轻缓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浴桶里原本蒸腾着热气的水渐渐冷了下去,容煜上药却上得细致又细致,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浴桶中的水虽说还算不上凉,却远远离开了让云霓觉得舒适的温度。

云霓咬着牙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容煜动作一顿,立刻加快了手中速度,而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人从浴桶中捞了出来,一块大大的方巾兜头盖了下来,将云霓遮了个严严实实。

还不忘将她那只上了药的胳膊拎了出来。

而后,便在她还没来得及害羞之时,大步走出净室,将她放在了榻上,又转身出门去唤落画。

云霓还有些晕头晕脑的,就见落画快步走了进来,捧着干净衣裳过了来。

而容煜不知去了何处。

落画机灵,见房中情形,便大约猜到发生了何事,忍不住为二人高兴:“王妃,王爷对您可真好!”

云霓穿衣裳的手一顿,似是在问落画,也似是在自问:“这样便是好吗?”

落画没明白她在问什么,只顺着方才的话道:“奴婢在王府七八年,可没见王爷对谁这么和颜悦色过。”

和颜悦色?

云霓忍不住疑惑了一下。

就他成天冷着的一张脸,也叫作和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