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另外一只手关上了浴室的门，同时脚步逼近，逼得温尔晚连连后退，背部抵上了墙壁。

“你这是……慕言深！”

温尔晚双手推着他。

他怎么又来这招！

“晚晚，”慕言深的眼里满是认真，“你告诉我，你真的爱左敬吗？只要和我离婚，你就会接受他？你是故意气我，还是真的这么想的？”

“你管我！”

“我要知道你的真心话。”

慕言深在想，爱是成全。

要是，她真的很爱很爱左敬，胜过爱他，而且觉得和左敬在一起才会幸福快乐的话……

他可以放手。

哪怕他很心痛，哪怕他这辈子都会抑郁。

可他希望她开心，希望她得到她想要的。

爱是成全，是让她过得更好，而不是占有她，这是她教会他的。

慕言深想，他学会了。

只是……他会难过。

温尔晚盯着他：“我们今天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我不想再多说。”

“我需要你反复确认，你爱左敬。”

“确认了又怎样？”温尔晚问，“难不成你还会成全我和他吗？”

慕言深想也没想就回答：“我就是想要成全你们！”

温尔晚愣住了。

“你……”她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话出口之后，慕言深心里一闪而过的，是后悔。

他后悔说出“成全”两个字。

但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晚晚，我可以成全你和左敬的。”

温尔晚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十分陌生。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慕言深吗？

那个自私，强势，霸道，只顾自己感受，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慕言深吗？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谁也不能碰，哪怕是抢都要抢到手！

而他不要的东西，哪怕别人想要捡起来，他都不允许！

就是一个如此以自我为中心的慕言深，现在，他竟然说……

他成全她和左敬！

“你没……发烧吧？”温尔晚抬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你在说胡话吗？”

“我也希望自己说的是胡话。”

慕言深怎么舍得放手。

怎么做得到大度的看着她和左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可是，如果这样才是她要的幸福，他愿意放手。

温尔晚定定的看了他好几秒，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明白了。”

“嗯？”

她明白什么了？

温尔晚说道：“你想要和叶婉儿长相厮守，她自然就容不下我啊，你总不能左拥右抱，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吧！所以，你当然希望我和左敬在一起了。”

慕言深眉头一皱。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倒是……有她的逻辑和道理。

“慕言深，你是怕我哭闹，怕我不肯离开你，所以先发制人，先成全我和左敬，免去了一身麻烦对吧！”温尔晚笑了，“你这算盘，真是打得好响。”

他还是他。

没变。

一切的原因，在温尔晚看来，就是慕言深不爱她了而已。

他爱叶婉儿。

所以她的去留，她和谁在一起，跟他无关。

慕言深压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