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妨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可是···”
“可是什么?”
“那位哥哥那样痛苦···我让那位哥哥那样痛苦···,那位哥哥啊,为了找自己的妹妹,不止失去了恋人,丢掉了以前的工作,还把房子也卖了···结果找到的我,却根本不记得有关他的任何事。”
她语气愈发低落了下去,带了些内疚与痛苦在,试图用手去抓自己的头发,
“···很内疚?”
“嗯。”
“那是他自找的。”
“哈?”
她突然抬头,“无论如何,怎么可以这么说?”
“觉得很过分了?”
“嗯。”
“听我说。”我顿了顿,“我重复一次,DNA鉴定结果现在还没出来,现在只是假定你就是那位‘樱田雪’,你也有可能不是,所以不要太代入了。以下内容都以这个为前提,本质其实是一种假定。”
“啊,嗯。”
“如果你真的是‘樱田雪’,有过那样痛苦经历的你给哥哥留下了‘对不起’的字条然后一走了之,正常来想的话,是什么场景?”
她想了想,“···大概,是准备出门自杀吧。”
“得出这个结论非常理所应当,而且如果根据这位哥哥所说的情况,你已经失踪七年了。”我叹了口气,“如果你是这位哥哥,自己一直深陷抑郁且高度自杀倾向的痛苦的妹妹在留下了那样的字条,又自此下落不明,整整七年,正常人会怎么想?能得出‘妹妹自杀身亡了’的结论不才是正常的吗?”
她的脑子里还没有转过弯来,“所以呢?”
“也就是说,这七年来,他那么痛苦地寻找,甚至卖房,本质上其实非常作秀,亦或者带着某种活在梦中不愿意承认现实的性质。”
“可他那么痛苦地思念着我 ,思念了那么久,而且是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的骨肉,人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直一直寻找家人,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问题就在这里,什么人可以坚持找七年?”
“他思念妹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可以吗?”
“什么样子的人可以找耗尽心血费力地找一个本来就高度自杀倾向的人七年?在已经留下了那样的字条以后?”
“你就当他非常爱他的妹妹,不能接受失去唯一的亲人妹妹的痛苦,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可以吗?”
“所以他为了这个放弃了生活?所以他放弃了他的已经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所以他卖了房来全日本四处搜寻有关妹妹的信息?”
“你为什么不相信他只是真的很思念我呢?难道你眼睛里一个人失去了重要的家人这件事很小吗?难道我就不能有一个一直在意我寻找我不想放弃我的家人吗?”
···
“····”我实在难以解释,只能强迫她看向我的眼睛,抓起她的手腕,把袖子向上推,
“你干什么?”她挣扎道,
“你看你的手腕。”我把她自己的手腕举给她看,
“你看,上面什么都没有。”
她愣了一下,明白过来,
“如果你真的是‘樱田雪’,那么按照他的说法,你应该是常年患有抑郁症,且有严重的自杀自残倾向,事实上我们也听到过了,樱田雪割过手腕,还吞过安眠药,还实施过数次自杀,只不过都是运气好和家人看管的严密所以才失败了——对这么一个一直以来都自杀倾向极高的人,甚至离家前留下了疑似遗书的人,恕我直言,找这么一个人七年,还找的这么呕心沥血这么辛苦,就是否认现实,就是活在梦里。”
顿了顿,我补充道,“更何况,你手腕上这么干净,怎么也不像是自杀自残割腕过的人。”
空气里一瞬陷入寂静,
她停顿了很久,欲言又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