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懒腰，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今晚的月光很亮，陆璐完全没有使用魔法都可以看清眼前的每一个景象。

家门口站着，不对，是半卧着一个影子。

听到她的脚步声，对方抬起头来，墨绿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她，一动不动。

陆璐走近了些，俯视着他。

塞西尔盯着她的眼睛开始躲闪了起来，最后往下垂了下去，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了一小块阴影。

他沉默了许久，才别别扭扭地开口：“也不是不可以。”

“嗯？”陆璐眯了眯眼睛，没跟上他的思路。

他的眼睫猛烈地抖动着，像是在风中拼命挣扎的蝴蝶。经过艰难的努力后，他缓缓抬眼，眼睛清澈得不像话。

“不是想要我吗？”

陆璐歪了歪头，缓缓蹲下来，伸出手撩开了他肩头散乱的长发。

她第一次质疑起系统来，今晚的魔法似乎不管用。

她好像有点醉了。

呼吸交融之间，陆璐舌尖碰到了对方尖利的牙齿。她迅速收回，却被对方的舌头捕捉到。他的舌头像是一条滑溜溜的鱼，在口腔里如鱼得水。

塞西尔的亲吻和他的人一点也不一样，要更加直接且霸道。没几下陆璐就丢盔卸甲，眼角沁出了水花，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现在正是盛夏，塞西尔的体温偏低。被亲得浑身发热的陆璐潜意识地往更凉快的地方靠，直到整个人都趴进了他的怀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屋子，当她双腿碰上了冰凉的鱼尾后，她晕乎的大脑才清醒了片刻。

塞西尔一把将她抱起来，坐在了自己的尾巴上，随后探头由下往上又来寻找她的唇。

这人意外地迷恋亲吻。

尾巴上的鳞片此时仿佛收起了所有的锋利，并没有扎到陆璐腿部娇嫩的皮肤。

就是有点滑。

当她又一次被塞西尔从他的尾鳍处捞回来后，陆璐没忍住笑出了声。

塞西尔不满意地横了她一眼，放在她腰间的手泄愤似地捏了两下。随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似的，双手缓慢地移动，揉搓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手有些凉，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手指经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控制不住地激起了一片颤栗，直到他的手停在了腹部。

他询问般地看了一眼陆璐，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沉默了几秒，他重新俯上来亲吻她，手指继续往下滑了下去。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惹得陆璐有些不满。一把抓住他的手，陆璐像个负责的老师，手把手地教会面前这个一片白纸般的学生。

幸好塞西尔还算聪明，不用费大多力气便学会了，甚至比老师做得更好。

刚刚滑溜溜的鱼尾也有了新变化，陆璐不再往下滑了。

*

放纵一晚的结果就是她睡迟了，待她睁开眼睛，已经日上三竿了。

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她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在干嘛？”她惊讶地看着塞西尔。

他在她本不大的房子里放置了一个巨大的、珍珠做的圆形的浴缸，他正泡在里面。尾鳍悠哉地挂在边上，时不时地还抖落出几滴水珠。

“泡水。”他言简意赅。

陆璐深吸一口气，对他侵占自己空间的行为非常不满，“我以为你昨天就走了。”

塞西尔的眼睛猛地睁大，不可思议失声道：“你怎么是这种人？”

“人类果然低劣，竟然不准备负责！这是什么无法理喻的行为？你们这些花心又冷漠的家伙。”

塞西尔猛地输出了一大堆，说到后面，他眼底都泛起了水雾，嘴唇也气到发抖，甚至失去了血色。

“停！”陆璐看看窗外的太阳，打断了他，“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还要求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