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证据不足……”周浅努力想要掩饰住自己悄悄上扬的嘴角,“解题的样本都不够,也没有任何数据和案例支持,所以啊,这个结论根本就不成立!”
“如果你想听,我每天都会说给你听的,”兰德尔·梅林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对我来说,这都是没有任何夸张和修饰的真话——我甚至都没有给你念过那些我曾经喜欢过的诗句!”
“在你们的世界,大家都喜欢在追求别人的时候念诗的吗?”周浅颇有些求知欲地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对方问道。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你的活字印刷术替遗失大陆创造了不知多少吟游诗人们最爱唱的曲目,”想到这里,兰德尔·梅林还是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贵族们想要追求一个女孩的时候,更多的会在比试和决斗之前请求她在自己的剑柄上系一张手帕,他们认为这会保佑他们在心仪的女孩面前赢得胜利……会弹奏竖琴的就会在夜晚的时候去她的窗台下,为她弹奏一首自己喜欢的情诗。不过,他们的追求很有可能永远得不到她的回应。”
懂了,原来这就是遗失大陆流行的典雅爱情的来源。
周浅露出学到了的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追求方法有点……中二,”她小声吐槽,“如果女孩子不喜欢这个人或者是这首诗,也许她并不会觉得这很浪漫吧……”
没有了被系统改变的瞳色和面部微调,她黑发黑眼,样子看上去柔和了许多,抬头看着他的时候,总让他有一种乖巧听话的感觉。
哪怕他心里清楚得很,柔和乖巧或许只是她的外表给人的错觉,也还是因为她这不设防的样子而感到心底一阵悸动。
他的目光在她的唇边停留片刻,双眼微敛,忽然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其实,追求者们想要的并不完全是那女孩的心,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他们会得到一些更值得期待的奖励。”
耳边传来一阵存在感极强的,温热的呼吸,周浅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部十字军东征纪录片上了。
她觉得自己的耳朵简直像是在发烧。
那阵温热很快转移到她的唇上,让她彻底忘了继续去关注十字军东征究竟去攻打了哪几个国家,有没有打赢之类的事情。
——总归是某座圣城被争来抢去,被不同人占领过不知多少次这种结果罢了。
已经彻底没有人去关注那部可怜的纪录片了——客厅里的气氛像是烧水壶里被渐渐加热的水,从平静无波到气泡隐约,再到整个水面都咕嘟咕嘟地翻滚起来,不停冒着热气。
“如果说,我想行使一下我作为男朋友的终极权利……”意识朦胧之间,周浅听到对方贴住她的额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那么我只有一个要求,”虽然这个要求已经在预料之中,这种气氛之下也不算太过份,她还是被这记直球弄得脸色通红,“这种事情我实在是……不太会,得靠你了。”
他总不能指望一个只看过医疗生理结构视频的人无师自通地学会怎么开车。
然后她就发现,她经手过的论据还是有点少,因为人是真的可以无师自通地学会怎么开车的。对于一些脑子好用的人来说,开车这种依靠本能的事情从不熟练进展到熟练,或许只需要一次上路实践。
那部十字军纪录片已经彻底失去了它的观众,就连电视都不知被谁给随手按了关机。在不小心弄脏了一条房东的碎花沙发垫子之后,卧室里的床单也紧跟着遭了殃,她刚想说一句希望房东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他们弄坏了床单,就被他用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覆盖了所有的吐槽。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她对于这段感情的最后一点担心也可以放下了——在某些方面他们比想象中的还要合拍,他会尽力去照顾她的感受——在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
合拍得有点过了头的结果就是,周浅第一次切身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