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做任务了。
“白统领能力出众,怎么会愿意来给我当亲兵呢?”
白统领顿了一下,微微摆正了头,嗓音干哑的说:“听命行事。”
梁唤笑了一下,带着金花上床睡觉去了。
她已经抱不动金花了。
白统领看她们真的睡觉了,收回目光不动了。
在又一场大雪盖过草原后,梁唤遭到了一次近到咫尺的刺杀。
金花是大姑娘了,外面有相好的狼了,还不止一只。梁唤说她:“很有为母的风范。”从来都不会将她拘束在身边。
刺杀的人正是挑了一个没有人在她身边的时候开始动的手。
梁唤也是感触良多,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人忌惮到大动干戈。果然以前都是阿仞篱那个狗畜牲限制了她的发展,她活该拥有更精彩的人生。
刺客很多,都是高手。白统领拉着她在雪原上奔跑,身上的盔甲全是鲜血。
起雾了,风卷着雪和雾,就像卷走了误入其中的人。
梁唤在风雪中滑倒了,顺着陡坡一直下滑,仿佛穿过密集的积雪,就像被裹在里面了一样。
“白统领!”
“梁唤!”
梁唤愣了一下,她仰头看向堪堪抓住自己的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梁唤记起她第一次见白统领的时候,他远远而来,身后有长长的士兵,就像穿着序朝盔甲的阿仞篱。
而现在……
白统领在冰雪中发着抖叫着她的名字,使劲摇晃了她好几下,她才终于掀了掀眼皮。
梁唤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很冷吧?白统领的眼睛都红了。”
白统领猛的抱住了她。
“嗯,很冷……”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白统领拂掉她身上沾着的冰雪,一边捏着她的关节一边问:“有什么地方伤着没有?”
梁唤说:“疼。”
“哪儿疼?”
“脚。”
白统领摸了摸她的两只脚,脱掉靴袜仔细检查了一遍:“哪个?扭到了?”
“都疼,可能吧。”
白统领仔仔细细捧着她的两只脚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都给她捏疼了。
梁唤下意识缩了缩。
白统领放下她的脚,不说话了。
梁唤有点冷,又往回缩了缩。
白统领默默的又把她的靴袜给她穿上了。
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这里冷,我们先走。”
这是一个地下岩洞,他们掉进来的地方是个歪着长在地上的口,很小。会往里灌风雪的那种。
得多亏了雪滑,要不然他们得卡在半道——就像很多很多年之前一样。
跟母亲的尸首一起,头朝下,卡了很久很久。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挣脱的了。好像是饿瘦了,漏下去了;又好像拼命挣扎了很久,最终成功了;还好像他用刀子一点一点划烂了紧贴着自己的尸体。
梁唤往他的脖子上挂了挂,靠着他的肩膀问:“白统领,我们要在这儿休息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不往回爬。当然,在这儿躲避追杀也能说得过去。
“好冷啊。”
白统领把她带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解去铁甲,将她抱住了。
梁唤忍不住笑了几下,但是没说为什么。
她没受伤,白统领把她护的很好,可是她的毛披风在逃跑的过程中丢了。
不过丢了就丢了吧,那颜色有点显眼,太容易被追上了。
梁唤扭了扭身,让自己面向他:“白统领,你的伤还没有处理呢。”
白统领说:“不严重。”
梁唤观察了一下他,说:“你可得好好爱惜自己啊,你要是死了,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