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穿院老师，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冷静冷静，46是王老师的第一个学生啊，我们要理解，我们要理解。”

“我操他妈啊！当初又不是我们硬逼着46她们几个违法犯罪搞事情！判决结果跟我们穿院有半毛钱关系吗！有半毛钱关系吗！

46观察室内，211的目光从3198的面板上挪开，短暂的瞥了眼观察箱：“这家伙能合格吗？”

3198说：“暂时还不能确定。”

211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叹息般说：“这是莲莲最后的机会了吧？”

王老师回来的时候211已经走了，他看了眼突然身体不适的3191，挑了挑眉毛：“她们来过？”

3191尴尬一笑。

3198说：“是211师姐。”

王老师什么都没说，46观察室的权限虽然在他这里，但是很明显，有些指令并不会执行。

他划开面板，看着上面11812逐步攀升的各项数值：“我们要感谢姜桃。”

姜桃凭一己之力在11812被宣判死刑的那一刻把整个考场给刷新了，一切得以重来。

3198说：“老师，您有没有想过，也许让师姐她留在那里更好？”

王老师问：“你也觉得我应该把她的面板交出去？”

3198：“不，我的意思是，师姐她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灵院了。同样是没有记忆，连最晚合格的324师姐也早与学院链接了。但是……”她的目光看向巨幕。

王老师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看着屏幕上的人快速变幻的一生，说：“小莲花是我的第一个学生，也是灵院的第一个学生。我是因为在她身上得到了启发，才促成了灵院的建立。她的面板数值是最低的，因为她没有参照物。她是那个参照物。第一个参照物。”

灵院的学员受天资影响很严重，面板总体不容易提升。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院对于学员的要求在逐步攀升，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参照数值。

但是那个原始参照物，就能因此被剔除参照的行列吗？

王老师叹息般说：“被骄纵坏了。”

所有学院里面只有灵院算是最特殊的，它的学员已经没有归属了，他们的原世界不是已经不存在了，就是他们在自己的原世界中已经不存在了。另外，每个学员的记忆都在不同程度的被剥夺。

3191只有在灵院中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

3198的过去就像梦境一样，只能记起零散的碎片。

324目前依旧没有拿回她身为324时的一切，但是她比46境况好的地方在于，她已经再次跟学院链接了。她再次是灵院王老师的学生了。

147在那件事之前，也被剥夺了全部记忆，不过这次她选择了保留自己的记忆，但也因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211记得部分记忆，也是这次回来之后才记得的。那件事之前，她跟大部分学员一样没有以前的记忆。

至于46，她来灵院时没有过去，她离开灵院时也没有。

她的过去，只有王老师知道。

王老师对3198说：“叫她莲莲吧，她说46不是名字，是编号。”

梁唤醒过来后陷在了一种既空虚又茫然的感觉中，她的心被什么东西牵起来了，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

她闭着眼睛又躺了很久，跟没醒一样。直到被人很轻很轻的戳了戳眼睫，有点小心的呼吸轻轻的喷薄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

她睁开眼睛，望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是很纯粹的黑色。

“梁唤，你刚刚叹气了。”

眼睫毛还轻轻的颤。

梁唤往他靠了靠，问：“要是有一天你能离开这个世界，你会想做什么？”

任礼拧着眉头看她，看起来有点生气：“等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