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儿这般伤心。
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少年动心,没有那般轰轰烈烈,想必也是有一丁点刻骨的。
谢姊衣握住谢珑儿的手,转身带着她往风雅小楼的方向走,“我们回家。”
谢珑儿不知为何,听到谢姊衣说这句话,方才憋回去的眼泪忽然又不争气地淌了下来,她突然转身抱住谢姊衣,道:“衣衣,我好难受。”
谢姊衣轻轻拍拍拍谢珑儿颤动的背脊,这些小孩子,是真不知道搞事业有多香!
咱们自己赚钱自己美丽不好吗?为什么要为不值得的人这般悲戚。
谢姊衣轻声安慰道:“堂姐,两情相悦不能在一起那叫有缘无分,你们这,无缘无分,算了罢,为了他,不值得。”
谢珑儿哭了一会儿,止住了眼泪,对谢姊衣道:“谢谢你衣衣,我好多了。”
谢姊衣道:“那我们现在回去,还是再去逛街,我记得东街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好吃得紧,不如我们去逛逛?”
谢珑儿想了想道:“左右天色还早,回风雅小楼待着也无趣,我们便去你说的地方逛逛罢。”
谢姊衣心想,果然,女孩子伤心生气,购物就好了,没有什么坏心情是花钱解决不了的。
天色放晴,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泥草清香,偶有鲜香的糕点果子味儿窜入鼻中,勾得人食欲大动。
不得不说,失恋的威力果然是大,这次买的东西比上次足足多了三倍。
谢姊衣甚至提着那些油纸袋子走一会儿就要歇一会儿。
“堂姐,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 谢姊衣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弯着腰喘了一口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
反观谢珑儿,与她提着差不多多的东西,却连气儿都不带吸一口的,主打的就是一个由爱生恨的耐力值。
谢珑儿见谢姊衣累得够呛,又帮谢姊衣拿了一些东西,然后道:“风雅小楼离这里太远了,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先去那里歇歇脚罢。”
谢姊衣抬头望了一眼,见那客栈离这里就差几步的距离,连忙点头道:“好好好,我们快去,我快渴死了。”
二人到了客栈里,订了一间天字号房,一进去谢姊衣就趴在床上,像一滩死水。
不要陪失恋的女人逛街,这是谢姊衣这次从谢珑儿身上得出来的结论。
太可怕了!
谢珑儿甚至没有逛尽兴,她看着床榻上半死不活的谢姊衣,轻飘飘道:“有这么累吗?那家成衣店我们方才还没有逛呢。”
谢姊衣趴在床上缓缓摆手,委婉拒绝道:“改天,改天罢堂姐,今天是不行了。”
谢珑儿看着谢姊衣认真脸道:“你这身子也太弱了,肯定是你小时候吃不上什么油水,你得多出来逛逛,多吃点肉,把身子养好。”
谢姊衣和谢兰都生得瘦削,他们自小在村子里受欺负,还要遭白眼,身体自然不如谢珑儿这般被好生照看大的孩子。
谢珑儿将桌子上沏好的茶倒了一杯递给谢姊衣。
谢姊衣喝完茶后歇了半晌,才有力气将榻上的枕头放好,被子拉开,正打算睡觉的时候,隔壁传来一阵模糊的谈话声。
虽然谈话声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听清楚隔壁的人在说什么。
谢姊衣和谢珑儿对视一眼,这天字号的房都不隔音吗?
谢姊衣坐起身子来,将耳朵贴到墙上。
“敛王此番真是自找麻烦,也不知道着了谁的道儿。”
“着了谁的道儿你还不知道?咱们追杀的谁,敛王就是着了谁的道儿。”
“你说姜家那个臭小子?”
“今晚做好准备,再让他跑了,我们可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
姜檐?
谢姊衣听着隔壁的动静,姜家其他的人要么流放要么当街打死,其他的人都不知所踪,他们说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