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肖宅我就不知道了,听廖飞他们说司月救我们出来后就去找你,所以他现在到底伤的怎么样啊……”在苏景恒的喋喋不休中,陈小九还在一旁昏睡。
“不知道。”江池云甩开苏景恒的手,快步回到主帐。
纪郎中已经在给霁司月号脉,见到江池云立刻仔细说了霁司月的情况,霁司月头上的伤口不打紧,左腿的摔伤也是静养数日就好,倒是手上伤口撕裂严重,得细细将养,这期间不能受力不能沾水,不然难保日后落下残疾。
“还好是左手,若是右手,这以后能不能挥剑都是难题。”纪郎中自言自语。
江池云看着霁司月已经被重新包扎过手掌,手指纤细修长,从前不知道她是女子时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她是年少瘦弱,如今知道了,却觉得处处看着秀气娇小。
想到这里,江池云问纪郎中,怎么知道霁司月腿上有伤的。他担心纪郎中是掀开了被单查看。
纪郎中呵呵一笑:“司大人带着苏大人和小九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平时好动,走路步调粗放豪迈,但是那会儿却能站着就不多走动,一看就是在忍着疼。”
江池云放下心来,送走纪郎中后把廖飞喊了进来,安排了数句,廖飞得了命令不敢有片刻耽误,出门就带着兄弟们往肖宅赶。
这厢江池云得空闲下来,找了一身干净的新兵衣服,给霁司月穿上。
霁司月面色苍白,歪在江池云的胸前,任凭他摆弄。
江池云面色无波,看不出心中情绪,但是手上轻柔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的怕弄痛了对方,也小心翼翼的怕碰到那些私密的肌肤。
安静的帐中只有二人的浅淡呼吸声,这会儿平静下来,江池云审慎的看着霁司月,重新思索此人接近他的目的,却怎么也想不通。
她为了救苏景恒和陈小九惹了一身伤,又马不停蹄的带着桑花来到郸坡。
什么样的人会拼尽全力在帮他呢?江池云想象不到。
他从小便是孤儿,拜入武行学习,又经过层层武选成为御前侍卫第一人,曾经江池云认为自己生来就是吃苦的,吃练武的苦,吃为人臣的苦,在皇宫中恪尽职守的每一日就是他生命中漫长的全部。
直到他遇到那个骄傲张扬的公主,但他也只能远远的看着,除了俯首称臣再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不过,就这么一点充满温暖色彩的东西也被命运捉弄收走了。
这世间除了自己这条生命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真正属于他的东西。
江池云垂眸,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却会不要命一般的帮他。
他为霁司月拢好衣衫,又掖平整被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复杂。
直到外面响起车马声——廖飞和武亮两拨人同时回到南营了,他才走出去,投身忙碌的善后事宜。
这会儿灵桃也从纪郎中口中听到了霁司月受伤正在将军主帐中昏睡的消息,她小心的候在主帐外头,就这么一直等到半夜,才见到江池云回来。
“将军,我家少爷……”灵桃急促的说着。
“他没事。”江池云打断她,“一起进来吧。”
二人一起入内,江池云点上油灯,只见霁司月还如婴儿般沉睡,灵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摔到了腿,不方便挪动,今夜就先睡在这里吧,明日你来我帐中照看她。”江池云说。
灵桃称是,片刻又问:“那将军今晚睡哪?”
这帐中只有一张床。
江池云倒是坦然,他在书案前坐下:“我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会挤着你家少爷。”
灵桃被噎了个红脸,却也彻底放心了,弯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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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司月醒来时,帐中还亮着朦胧的烛光。
床帏内昏暗,她撑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