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大人!”武亮喊道。
江池云心中好笑,明明之前武亮还对司月横竖不对眼,现在却一副已然心悦诚服的模样。
说到司月,她远远的就看到了这边的战况,现在直接来到人群中,命士兵们驾炮!
这些士兵多数是南营兵,并不听从霁司月的命令,只有他们自己带来的百来人二话不说就去卸炮台和准备火药了。
但是他们动作还是不够快。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跟着肖鼎赚了点钱财,但是做点小生意和谋反的罪名,哪个轻哪个重你们自己掂量!”霁司月吼道,其实贩卖私盐是重罪,她刻意说成是小生意,这些行伍之人不懂律法也是常事,说不能说动他们。
果然,南营兵开始小声交谈起来,她继续道:“你们不来,我的人一样可以把炮架起来开火,等将军回来了,你们就等着吃军杖吧!到时候,你们觉得肖总军会保你们吗?!”
这些南营兵其实也看得明白,今天这场风波就是肖鼎在向江池云发难,但是肖鼎并没有事先知会大伙,刚才被冲走的人中不乏他们日夜相处的兄弟,霁司月的话无疑为他们的倒戈撕开了口子。
“但是咱们开炮,要是把南蛮人引来了怎么办?”南营兵中有人问。
霁司月勾唇一笑,拉过桑花:“有她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可没说要帮你们。”桑花低声对霁司月说。
“不,你会的。”霁司月语气坚定,从之前桑花给苏景恒止血药时起她就彻底的信任了桑花。
桑花鼓起嘴,却没有再拒绝。
江池云看到身后士兵开始分门列队,将百台红夷大炮搬下马车。
会用炮的人,整个大齐也没几个,连江池云自己都和苏景恒好好讨教过一番,但是霁司月却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她在一旁指挥着,装填瞄准,忙中有序,隐隐有种高位者的架势,仿佛平常就是惯于发号施令的。
三个月前,这人还在松泉山上砍柴打猎,在酒楼里凭借一只兔子招摇撞骗。江池云心中疑惑,他真的只是松泉村的一个普通村民吗?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在霁司月的指挥下,士兵们发射出了第一枚炮火。
不远的树上有人应声跌落在地,繁茂的大树也随之燃烧。
朝他袭来的暗箭顿时少了一些。
江池云勾唇笑了,不管司月究竟是谁,总之,不是敌人。
“西南方向一里处!”他开始给霁司月报点,霁司月当下领会,带着士兵们集中火力,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宽阔河流,虽是一起次并肩作战,却配合默契。
炮声越来越密集,对江池云的攻击声势也越来越小,肖鼎见状不妙想逃,江池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拦住他的去路。
“肖总军刚才说什么,好言相劝?那我现在便劝劝肖总军,下马受降,我不杀你。”江池云看着他,目光冰冷。
肖鼎死不悔改,恨恨言:“江大人,咱们就且战且看,是我先被大人斩下马,还是南蛮的军队先到。”
凭着桑花和他平日里送的钱财,肖鼎相信桑元会帮他。
江池云了然,他嗓音低沉,带着没有掩饰的杀意:“刀剑无眼,肖总军,见怪了。”
但见他长剑入手,直向肖鼎而去。
肖鼎虽然身形瘦削,但却不羸弱,他行动灵巧,袖中抖出一把折扇,扇中藏着毒针,挥袖拂洒间,毒针便朝江池云袭来。
战场上的热血汉子,向来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正面出招,像肖鼎这样使用肮脏暗器的实在令人不齿。
江池云侧身躲过暗器,挥剑直接砍断了肖鼎的折扇,肖鼎借势滑落马下,动作间从马肚下摸出一把弓弩,又向江池云射去。
江池云冷笑:“知道打不过我,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他劈刺向前,斩断数根弩箭后又把弓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