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守可知道其中缘由?”
薛顺眼珠微垂,想了想,说:“我只知道这对夫妻上京是为了女儿的事,路过金陵时我还留宿过他们一晚,至于其他的,就要等大人到榕州后自己去查了。”
“好啦,下官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薛顺挺了挺坐的发僵的背,拿起桌面的木锁走到江池云面前:“这个是我命人特制的锁,和那天刘全给谢田的是一样的,我这种锁,锁里头有根印团云纹的金线,火烧不坏,你们回去船上好好找找,定能找到。”
他把木锁放在江池云手边桌上:“这把锁就送给大人了,怎么用,大人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说罢重新回到上位,端茶啜饮。
“薛太守,”江池云开口,“你送了我东西,想要什么回礼?”
“呵,”薛顺一声轻笑,“我一开始就说过,江大人不用做什么。”
他放下杯盏继续道:“不过,希望江大人和京里那位斗的时候,能高抬贵手保保我。”薛顺不忘给自己贴金,继续说:“况且我为官也算有道,金陵城繁华昌明的样子你们也都看在眼里。”
江池云冷笑一声,但终究没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前半段江池云一直沉默着,霁司月也就悄然跟在一旁慢慢打马前行,直至出了城有半里,江池云才悠悠开口:“你信他说的吗?”
“一半信,一半不信。”霁司月沉思片刻,说出自己的理由,“肖鼎是否贩私盐,大人到榕州后一眼就知真假,这件事没必要编出来自讨没趣。可是那对夫妇,我想薛顺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只是这事在他眼里没那没有私盐又分量,而且我猜这二人进京的行踪目的就是他通报给张洛的,所以他才谎称不知。”
“将军怎么以为?”霁司月歪着头问。
“嗯,我也如此想。”江池云目视前方,似笑不笑又轻微上调的丹凤眼随意的看着这个世界,仿佛什么也没能真正入他的眼。
霁司月突然很想知道被那双眼睛动情凝视的滋味。
“那将军日后会放过薛顺一马吗?”她努力从那个念头中拔出来。
江池云踢了下马肚,“他和我说丞相的辛秘,必然也对丞相透露我的短处,两头挑唆,想求个谁赢谁输他都有后路罢了。
若他不再犯事,我不会针对他,但如果丞相知道了他的设计和他内斗,我也绝不会帮他。”
霁司月还想再问,但江池云似乎觉得她话多了,打断道:“晌午天热,快走吧。”随即轻踢马肚,一个人先跑到前头去了。
二人顶着日头回到营地时,李伙头刚做好饭。
“哟,司大人回来的正好,”他先笑着朝司月说话,而后跟江池云拘谨的弯腰打招呼,等江池云走了,他才重新欢快起来,要给霁司月来一碗绿豆汤解解暑。
“你很怕他吗?”霁司月端着碗姿容豪放,边喝边问。
“怕谁啊,”李伙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霁司月抬头使了个眼色,李伙头懂了。
“哦哦你说将军啊……”他声音都明显变小。
“那事不是还没完么,我这心里老有疙瘩,”他给霁司月续了一勺汤水,“怕哪天被叫过去当替罪羊给砍了。”
“他能做出这种事?”霁司月震惊问。
李伙头扔下勺子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将军一向最清明公正,是我老是瞎想,是我瞎想……”
“瞧你吓得,”霁司月被李伙头胆小怕事的样子逗乐了,她安抚道,“你放心,这事就快结了。”
说完她放下汤碗,潇洒离去。
真的假的,李老头低头嘟囔。
不过当天下午,李伙头就知道了霁司月没有骗他。
下午刚过饭时不久,他在树下的废弃矮墙边纳凉,迷糊中看到谢田被喊走了,这次谢田进的不是将军帐,是站在帐外的空地,士兵们练武的地方上。
一些精力充沛的年轻士兵还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