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烯孑,那个人肯定说过,不承认也没用,哼!
跟丁烯孑拌嘴的同时,沈旭霖暗中瞥了左前方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一眼,虽然看不到她表情,却猜到她肯定在偷笑。
小笨蛋,也就那点儿出息了。
要说亲密接触,他们之间仅有过一次,还不是嘴对嘴的,而是他的嘴唇,触碰到了她的手背。确切的说,是在外力的作用下贴上去的,而这个外力,来自可恶的丁烯孑。
当时,沈旭霖和丁烯孑正坐着讨论些什么,举止有点神秘兮兮的,尤其沈旭霖手上还拿着一张纸,茅颍颍怀疑那是情书,便静悄悄凑了过来,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还没看到纸上的内容,就听到沈旭霖说:“画的还行,把旁边这人的侧影擦了就完美了。”
噢,他手里拿的原来是幅画呀!茅颍颍心头的担忧散去了,好奇心却没散,胆子也更大了些,手伸过去,想把那张纸拽过来瞧瞧,就在这时,丁烯孑冲着沈旭霖的后脑勺重重摁了一下,回他:“你小子故意的吧,擦了她,你就看不到这张素描了。”
他摁个头不打紧,关键是他把沈旭霖的头摁到她手上啦,那温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茅颍颍确定,贴在她手背上的是沈旭霖的嘴唇。
这下,三个人都愣住了,茅颍颍受的刺激最大,也最先反应过来,迅速把手收回来,又羞又恼的骂了声:“卧槽!我不干净了。”
沈旭霖脸黑的能当黑板了,拿拇指用力擦了擦嘴唇,警告茅颍颍:“别碰瓷儿啊,我可没把你怎么样。”
而始作俑者丁烯孑,居然还好意思找茅颍颍的茬:“茅颍颍,你算好了是吧,干嘛突然把手伸过来?”
茅颍颍本来就感觉自己吃了大亏,却又遭到无端责问,不跳脚才怪:“算好了你个头,我又不知道你会突然那么手欠。”
丁烯孑才不可能听她解释,直接给她判了刑:“还嘴硬呢,我早看你不对劲了,你要真看上我们家小沈子了,就痛快招了,我把他许给你,也省得你成天鬼鬼祟祟的搞小动作了。”
当事人小沈子不满的接话了:“你怎么那么大方啊,你怎么不把自己许给她。”
“你们俩都去死吧!”在肺即将被气炸的前一秒,茅颍颍恶狠狠的留下一句祝福,逃离了是非之地。
如果嘴唇和手背的意外触碰,也能够算是亲密接触的话,那就是他们俩之间唯一的一次了。同时,也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段和苦涩无关的记忆了。
几个月以后,在大学校园相遇,茅颍颍依旧开朗,雀跃的像只小鸟向沈旭霖扑过来。
而当时,沈旭霖还尚未走出那场车祸带给他的阴霾。
如同暗无天日的世界,终于有一丝曙光照进来,沈旭霖默默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女孩欢快的飞向自己,发现她头发变长了不少,也更会打扮了,漂亮的都有点不像她了。
茅颍颍激动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靠近后,亲切的扶着沈旭霖胳膊问:“沈旭霖!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我都把咱班的人问个遍了。”
在忧伤中浸泡了太久,沈旭霖实在提不起心情说更多的话,只木讷的回她:“我哪儿也没去。”
丁烯孑因车祸去世的消息,茅颍颍已经听说了,也料想到,沈旭霖的消沉肯定跟这件事有关,毕竟,丁烯孑是和他关系最好的朋友,他一时无法接受很正常,她决意陪着他一起走出这段阴霾。
让茅颍颍始料未及的是,沈旭霖并没有给他机会,每次去找他,不是电话没人接,就是不在学校。直到有一次放假前夕,茅颍颍成功堵住了他,怀揣热情的提议:“沈旭霖,我们一起回家吧。”
沈旭霖遗憾的告诉她:“对不起啊,我要去找一个人。”
茅颍颍不愿轻易放弃,便问他:“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沈旭霖居然同意了。
之后,茅颍颍便跟随沈旭霖来到了另一个城市的另一所大学,看到了蔺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