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叫出去胡诌,谁知皇帝看了一会儿,马上又把视线转移了。
“晋王妃,那个余,对,余年,你了解她吗?”
了解?呵呵,这个贱人占了她身份十几年,好不容易为了保住名誉,将人送去流放,结果她又靠天幕大出风头,这都不够,还要怎么了解?
杨窈心头恨得滴血,可此时此刻,面对皇帝的垂询,她却只能低头;“父皇,请父皇恕罪,妾,妾不太清楚。”
皇帝虽知道是这个回答,但还是有些失望:“怎么会?不是说,你回去时,她还在国公府?”
杨窈心头哽了哽,她那时候恨不得余年去死,怎么会去关心她?身边的人知道她心思,自然从不提余年的事,可这个事能做却不能在此刻说啊,说出去,她成什么了?她娘精心帮她塑造的身份,还有性格,不全都成假的了?如果被揭穿真面目还能忍受,那换子的真相被暴露,那杨国公府就更危险了,想到这,杨窈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把目光放到盛博钰身上。
晋王和皇帝一样,很失望,本以为杨窈能知道些余年的什么?谁想她竟一问三不知,但比起这些,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王妃,她身后不仅有杨国公府,还有边关的杨家军,所以思虑片刻后晋王站了出来:“父皇,就算如此,王妃跟她待过的时间,不超一个月,怎么会了解余年?说起来,她们俩相处的时间比杨国公府的下人还不如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四弟,相处时间短,并不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啊?都住一个府里的,你的王妃说这话谁能相信。”
好不容易逮着晋王这个四弟的把柄,齐王自然不肯轻易放手,他清秀白皙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疑惑。
“况且,我听说那余年是因为害了弟妹才被流放的?怎么害的?做了什么?难道弟妹一点都不清楚?这是真蠢还是有所期瞒啊?”
杨窈心中一跳,连忙站出来道:“陛下,妾不敢。”然后看向齐王:“齐王殿下,说话要讲证据的,您有吗?况,那时候我刚回府,正忙着熟悉杨国公府,哪里有空去见她,出事时,妾的父母不想告诉妾这些坏事,怕移了性情,妾这才不太清楚的。”
齐王不信,可晋王却已经站了出来:“父皇,王妃单纯,儿臣保证,她是真不知道这些。”
说着看向齐王:“皇兄有什么疑问可以找我,不必逼问王妃。”
放屁,他这是谈事,不是找茬,齐王脸都气红了:“四弟,你”
“好了,都是一家兄弟,吵什么吵,尽让人看笑话。”晋王妃的回答,皇帝不太满意,更不满意的是晋王竟然被个女人指使来,指使去,但他最看重晋王,此刻也只能算了,不过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 :“晋王妃,你要记得,你如今是哪里的人,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你应该很清楚,明白吗?”
这是怀疑她跟余年有勾连?还是怀疑杨国公府有隐瞒?如果继续下去,杨国公府是不是会不保?杨窈心中抖了抖,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双膝跪下,重重磕了个头:“陛下,妾不敢,妾能成为晋王妃,是陛下的恩赐,陛下若有吩咐,莫敢不从。”
类似的话皇帝听太多了,早已心硬如铁,闻言连个眼神都不多给:“最好如此。”
说完看向身后:“去杨国公府的人呢?怎么还没动静?”
话音一落,外面就有动静:“陛下,杨国公世子杨郜携妻江氏,子杨昊负荆请罪。”
皇帝脸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