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小厮?你找我干什么?”余年望着以前只在晋王身边当空气的东杨,十分不解。
东杨满脸轻蔑:“装什么装?难道你不知道我来的意思?”
索性东杨也不需要回答,趾高气扬道:“晋王看上你了,你收拾收拾,跟我去城外的皇庄吧。”
“去城外的皇庄?你们的王爷这是想金屋藏娇?他居然不怕杨国公府,那可是掌握天下一半兵马的杨国公府!”余年满脸嘲讽,江氏没怎么管过她,但基本的礼义廉耻她还是知道的。
东杨脸色变了变:“放肆,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国公府大小姐吗?你不过是个农户的女儿,王爷能看上你,是你上辈子的福气,你还敢推辞,信不信你这辈子都回不了长安!”声音尖利,显然是气急败坏了。
余年总觉得自己和杨国公府格格不入,如今看来不是和杨国公府,而是整个长安,一个普通人因为得了权势,就变成了狗,她真是永远都不习惯这里的风气。
“难道我成了他的外室,就不是奴籍了?”
“自然,我们王爷是谁,晋王,当今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解决你的问题轻而易举。”这幸福又骄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晋王呢,不过,他如果是个女子,应该很乐意爬上晋王的床。
“不必了,正好,我觉得黔州挺适合我的,打算留下不走了,烦请你告诉晋王,我祝他和杨大小姐幸福长久,告辞。”
余年说完,转身就走,“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晋王的女人,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身份?你是不是疯了?”东杨一边骂一边跺脚。
晋王的女人?很了不起吗?对不起,她好像更爱自己些,余年走了,东杨又气又恨,果然,山猪吃不了细糠,血脉低贱的女人,就是享不来福。
可是她走归走,但自己是差事没办好咋办?东杨咬咬牙,不管了,都推到这姓余的贱人身上去吧,反正她贱人贱命,不怕死。
“她真这么说的?”晋王书房内,晋王盛博钰拿着紫玉狼毫,气恼道。
东杨跪在大理石造就的石板上,没了往日的欢喜兴奋,只觉害怕:“是,是,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同您在一起,说您不配,说你”
“混账!”紫玉狼毫摔在地上,碎成几瓣,东杨更加不敢说话,但也不敢求饶,晋王最讨厌吵闹的人,他匍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行,行,行,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在黔州活下去!”
愤怒的不止晋王,杨昊回家时也特别不爽,谁知他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许多小厮来来往往,有些甚至不是他们府里的熟面孔。
杨昊不解,看了看一旁的小厮,手指着那些人道:“谁让他们进来的?”
小厮弯着腰,恭敬道:“是夫人,说静宜院风水不太好,打算将它改成佛堂。”
“这样,那母亲还有没有说其它的?”杨昊追问道。
闻言小厮低了低头:“夫人说,佛堂做好后,得请道士来做场大法事,镇镇邪气。”
夫人还真是讨厌前面的那位余小姐啊,不仅连她住过的地方都全部扒掉,还明目张胆的说要做法事,就差直接告诉人她是妖孽了。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谁让那位余小姐抢了夫人亲生女儿的位置,害得杨国公府真正的大小姐在外流落十几年,稍微有点气性的人都会这么做。
更别提那位余小姐还遗传了母亲的卑贱,竟敢谋害大小姐,落到今天这下场也是活该。
杨昊想了想,也没法否认他娘做得错,于是没吭声,径直往荟园去了,第一任杨国公是随着开国皇帝打天下的,天下初定后,整个长安都空了一半,所以太宗给手下人分房子时特别大方,杨国公府就占了足足一条街。
连续不停的穿过回廊,走了足足半个时辰,他才到了象征着下一任继承人才能住的荟园。
“来了?”江氏看到自己儿子,立刻笑容满面:“快坐下,娘马上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