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拒绝(2 / 3)

桌前坐下,拿起桌中间的青花瓷茶壶,自顾自地斟上半杯茶败火。他慢悠悠地问:“这么怕,还敢引狼入室?”

雪然情绪复杂地叹息一声,撤回刀刃,道:“雄黄酒毒性极强,又是春/药,若是不能快一点化毒,恐怕会死。我好心救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连长晋望见雪然的一双杏目蕴含关心和警惕两种矛盾情绪,他不禁淡然一笑,说道:“你倒是想多了,世上本无春/药。与酒后乱性一样,多是男子把持不住诱惑的借口。”

雪然沉默地垂下杏目,她差点忘记他对她没这个心思。方才他那一笑是嘲讽,被她自作多情地理解成是欲行不轨。

正暗自腹诽着,她抬眼瞥见连长晋衣服上的破洞,想起这是她用匕首划出的杰作,指指破口处:“刚才可有受伤?”

连长晋摇摇头,把破开的两块布口随意一搭,“无事。仅是衣服破洞,回家差人缝补就好。”

雪然倾身,捏起那两片布,说:“我替你缝上吧。”

连长晋钳制雪然的手腕,阻止她刻意地靠近,说道:“太子妃不必了。”

谈话间,冰蕊打开一条门缝,看到屋内场景,眼睛瞪得溜圆。她尴尬地端来用以解雄黄之毒的牛乳,轻轻放到两人面前,之后头也不回,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雪然讷讷地看着敞开的门扉,冰蕊竟忘记把门扉带上。

五月初五为中夏,天气算不得闷热难捱,但两人紧闭窗门,屋子里闷得不透风。雪然关门时,呼吸外面的流动的空气,坐回原位时脑袋也清醒不少。

刚刚她也是气昏头,有意撩拨他以证明自己魅力,想不到那家伙视若无睹,还教误入的冰蕊误会去了。

连长晋捧着瓷碗饮下尚温热的牛乳。

被闹上这么一出,外加上牛乳解了清毒,连长晋的醉意荡然无存,目光恢复清净明亮。

雪然为缓解尴尬,说:“宫中一向冷清,没有多少侍卫和侍从,现在更冷清了,只剩下我们二人。”

连长晋就着雪然的话补充一句:“起居注都没有。”

起居注是各宫小主的言行录,每个宫中都设有一位修起居注的官员,唯独赵傲天周围没有。感觉整个东宫似乎默许他们的来往。

雪然顿时毛骨悚然,自我说服道:“也许是不需要修起居注。赵傲天是一只猫,猫说的话,就算有十个起居郎也听不懂。”

“东宫确实不需要起居注,但不是这个原因。”连长晋解释。

雪然蓦地想起裴贵妃对她说的借嗣,警惕地看着对面男人,“不会真是要.......”

连长晋笑一笑,“东宫里里外外耳目众多。你打翻观音像之后,不出一炷香,皇后娘娘便召我们去椒房殿,后来特意提到南城有一批完整的昆仑白玉。”

雪然恍然大悟,道:“今早我去裴贵妃宫中,裴贵妃做了一堆黄米粽子,正巧提到糯米粽子的事,没多久皇后娘娘请我去尝糯米粽子。”

她转念又道:“但是,皇后娘娘为何也将你找去?是听见我们打算联络宁王?”

连长晋道:“别疑神疑鬼。后宫眼线仅是门外候着的那些,里面没有,不然大婚隔日我们就会被治罪。”

雪然不敢说自己推断,一转话锋:“现下那画扣在皇后娘娘手中,我们还有机会联系宁王吗?”

连长晋肯定地说:“会有的。”

说完此话,连长晋敞开大门而出,雪然在旁边送他出去,两人出门见到冰蕊在揉眼啜泣,春望在一旁唉声叹气。

雪然瞧着纳闷,冰蕊方才进屋送牛乳时还好好的,现在哭得惨兮兮,便问春望,“是你欺负冰蕊了?”

春望大呼冤枉,道:“冰蕊姑娘是在哭她家主子为何不能像玄猫太子殿下一样有九条命。”

雪然一笑,“我是人怎会有九条命?”

“是啊。”春望叹息一声,悄悄大量一眼连长晋,见他一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