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经济学的道路?
是否有可能二者兼顾?
走入主流失败了怎么办?他们能靠南风养活自己吗?
如果不想走入主流,不做专职歌手,那之后,她是不是只能离开南风?
等她毕业了,是不是要在大城市的某一个格子间里,每天对着电脑,研究数字和报表?
其实,当“离开南风”这几个字从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千湄好像就做了决定。
她舍不得。
千湄没有管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掏出手机,给陆铭发了一条微信。
“想好了。南风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几分钟后,陆铭回复了。
“放心吧,不会让你饿着的。”
千湄笑了笑,收起手机,进入了未知的梦境。
离千湄一公里以外的地方,陆铭的公寓里,带着凉意的夜风在露天的阳台上席卷。
陆铭在烟灰缸里灭掉那支快要燃尽的烟,打开手机相册,翻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在夏天的音乐节上偷拍的。
照片里的千湄,望着舞台上正在表演的乐队,嘴角含笑,眼睛里有光。
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徐林晨有好几天没有出现。
朱一格跟文野和千湄汇报:“那天我跟着晨哥出去,他就说饿了,让我跟他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又喝了不少酒……我想劝劝他,可他说我还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他愤愤不平地说:“我也十八岁多了好不好,他能比我大几岁,整天倚老卖老……”
千湄问文野:“他要是一直不出现,西安的音乐节怎么办?”
文野皱了皱眉:“不至于,再过两天,怎么都该想通了。”
“新歌来得及吗?”
“实在不行,就演之前演过的老歌。”
晚上去了MOCO,辉哥抱怨:“丫的你们多久没来了?好多人来问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南风演出,我TM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
陆铭:“饥饿营销,也是一种策略。”
辉哥嘲讽他:“别到时候把自己给饿死了。”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徐林晨,说:“你丫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大牌了?我这小酒吧容不下你了?”
千湄不知道徐林晨在那边是怎么回答的,辉哥的面子,他应该会给。
十点多的时候,徐林晨果然带着阿瑶出现了。
他嬉笑着跟所有人打招呼,面上一派悠然自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千湄懒得理他,也懒得理他皮笑肉不笑的女朋友。
男孩子吵了架怎么和好?
答案很简单,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兄弟还是兄弟,朋友还是朋友。
于是又回到了排练和演出的日常生活。
徐林晨终于不再迟到,新歌排了几天,差不多达到了陆铭和文野想要的效果。
去西安的时候,阿瑶没再跟来,就他们五个,气氛倒是随意了很多。
在徐林晨找的一家馆子吃凉皮肉夹馍的时候,朱一格没忍住,说了一句徐林晨想打死他的话。
“晨哥,我怎么觉得,你侧面看起来跟我爸越来越像了?”
朱爸爸平生唯一的爱好就是吃喝,圆圆的啤酒肚,和朱妈妈圆圆的脸相映成趣。
徐林晨推开面前的海碗凉皮,揪住朱一格的耳朵,说:“猪一只,有种你再说一遍?”
朱一格秒认怂:“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他揉了揉自己被揪痛了的耳朵,有点委屈地说:“不是说了不要叫我猪一只吗!”
“那叫你什么?”徐林晨瞟他一眼:“猪一个?没有猪一只好听啊!”
千湄忍不住笑了,帮朱一格怼他:“你好意思吗?号称我校校草,最近身材放纵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