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也舒服了好多,她接着跟金海涛说:“金海涛,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告诉我真话。”
金海涛本来就心有愧意,这时听见安若云有事问自己,哪敢有所隐瞒,他终于抬起头又看了看安若云,看见女神气质也比以前更脱俗了许多,连忙点头应允:“无论你问什么,我绝无半丝隐瞒。”
苏媛媛偷偷打开了手机录视频。
“你先过来坐下。”安若云让金海涛先坐下来,坐下来聊天大家也会轻松点。
“你经常去澳门?”安若云看见他坐下,直奔主题。
“没有,我从来没去过。我哥经常去,还害得我们一家人都帮他还赌债。”金海涛头摇得像拨浪鼓,丝毫没有犹豫。
“那你知道你哥经常用你的身份出入澳门吗?”
“我的身份?怎么可能?”金海涛一脸诧异,觉得匪夷所思。
“你哥是公务员,出入澳门我们国家有限制,所以他冒用了你的身份信息。”
“我和他的户口在同一本户籍本上的,我的身份证他也可以拿到,有这些是不是就可以办护照了?”
“估计是的,目前还不需要验证指纹什么的。”他们也只是猜测,谁也没去公安局正式咨询过。
“你和你们父母知道金海波在外面还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安若云问这话的语气有点严肃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家里、酒店两点一线,不和其他人接触,更不去其他人多的地方,真不知道他的事。在家里,只有他说话的份,我父母都不敢在他面前多问多说什么,他们也不跟我说他的事。我和他自小除了篮球,从来话不投机,他也一直看不起我,认为我软弱无能,所以工作后我尽量上晚班,和他错开时间,免得在家里和他照面。”金海涛回答不出安若云的问话,解释得非常清楚,两只手不知所措地在两腿之间揉搓着,头又低了下去。
“他为了自己有钱赌,可以说是不择手段,骗人家一起去赌,害得好多人倾家荡产都不够还赌债,让好多家庭妻离子散;他还利用职权贱卖街道的资产,从中渔利。”
“他都这么丧尽天良了?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敢回去和父母讲,这几年他们都被他气得一身病了,怕他们知道了会一病不起,家里也没钱给他们看病。”金海涛的话也惊呆了安若云、苏媛媛,看金海波在人前人五人六的,谁知道他的父母竟然这么可怜,真是个逆子。
“你也不用回去讲,这次有人惩罚他了。他昨天又去澳门了,用的还是你的身份,这两天他可能会要你的身份证明材料。如果你希望他痛改前非,就不要迁就他,给他长点教训。还有可能他这次会输很多钱,这次没人帮他背锅了,可能又要拖累你和你父母了。”
“很多?会是多少?以前时常几十万、几百万都是我们东拼西凑帮他还的,自从他去澳门后,从没往家拿过一分钱,现在我们家已经家徒四壁了。还有什么钱帮他还赌债。”金海涛听见又要还债,不由地抬起头惊讶地看向安若云,脸上全是无奈和酸楚。
“那他贪污的钱也全拿去赌了?我们不知道你和你父母跟着他这么受苦受难,原来只是想给他长点教训,现在看来他是罪有应得了。如果他冒用你的身份出入境的事东窗事发,很有可能坐牢;贪污的事被人揭发,那就不仅开除公职,也有牢狱之灾。反正他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你也可以把你的身份证明材料给他,那你就是知情者,和他是同谋。”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怎么可能和他同谋。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早就该受点惩罚了。我要不是怕父母难过,早些年我就和他一刀两断了。”金海涛确实也无能为力帮金海波洗清他那些罪孽,这些年他把自己所有的收入都帮金海波还债了,心里还背负着对安若云父母的愧意,活得真的很累,他把头埋到双掌之中,痛苦不已。
安若云看着他一头同龄人没有的灰白头发,想起他比金海波沧桑显老的脸,很是同情他,想着等金海波坐实罪名后,再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