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他们就变成了四人行。他们本来说好一起举行婚礼的,我爷爷奶奶坚决反对我爸找一个非上海本地户口的姑娘,他爸妈就先结婚了。我爸先假装答应爷爷奶奶和我妈分手,后来找机会偷了户口本入赘到我母亲家才有的我,所以他比我大好几岁,5岁还是6岁?反正我出生时他已经记事了。可能我妈生我时,他跟着他父母来医院探望了,反正后来他就一直用‘你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可丑了、长着两只蝌蚪眼’这几句话来打击我。”吴欣桐把父母那辈的故事也顺便讲完了。
安若云喜欢写小说,多听听故事全是素材,也不急着打断她,等她讲完了才问:“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感觉他和‘普通男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安若云差点问和“正常男人”有什么不同,话到嘴边硬生生改成了“普通男人”。如果用“正常男人”问话,意思很明显,自己认为他不正常,因性取向不同就认为别人不正常,安若云没这么保守,她的理念是存在即合理。
反之,问成“普通男人”,就是说他不普通,那可以理解成特殊、与众不同,说他与众不同没毛病!
这就是安若云的过人之处,言语细节处都做到不伤人。
她得问清楚才能确定自己哥到底是不是特殊人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