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笑起来,“你想知道?自己查呀。别被琐事绊住了脚,我们跟他们终究不同。”
陈四年盯了他一瞬,转身往回走,“过年了,新年快乐。”
温离收起笑容,对于他们来说,过年有意义吗。
……
新年在爆竹声中来临,陶瑶躺在被窝里,把自己团成一团。在她八岁那年父母就离婚了,她判给了爸爸,爸爸隔年再婚,婚后有了个儿子。
她这个拖油瓶就给了奶奶,奶奶辛苦把她拉扯大,还没来得及享福就去世了。自此后,无论什么节日她都是一个人。
她有的时候会想,在原来的地方,有没有人给她办后事,爸爸知不知道她去世了。
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她以为她不会再哭了。
爆竹声一声连着一声,这是人们对未来的期盼。
陶瑶坐起来,裹着被子,拉开窗帘。
有父亲带着孩子在楼下放鞭炮,孩子捂着耳朵,又笑又跳。
陶瑶羡慕地眼睛发涩,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
门突然被敲响,陶瑶走过去,打开门。
陈四年手上拿着鞭炮,“要不要去放鞭炮?”
陶瑶点点头,穿上羽绒服,戴上毛线帽,跟着他下了楼。
找到一块空地,陈四年打开打火机,点燃鞭炮的引信,扔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顿时响起,陶瑶捂着耳朵,眼睛弯起。
陈四年背着手看,那欣慰的神情像极了家里的老人看到子孙满堂。
鞭炮放完,陈四年和陶瑶上楼,陈四年走在前面,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全部的灯光。
陶瑶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不知道是走神,还是灯光太暗,竟然一脚踩空,险些跌倒。
陈四年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眉毛皱了起来,“这么年轻就看不清路了。”
陶瑶本想道谢,听到他揶揄的话,甩开他的手,气呼呼走到前面,“你挡路了!”
陈四年无奈的耸耸肩,“你这是典型的拉不出什么怨茅坑,明明是你自己没看清路。”
陶瑶气结,“大毒舌。”
陈四年怔了下,“我不是蛇。”
陶瑶翻白眼,“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那是什么意思?”
“说你说话难听。”
“巧了,好多人都这么说。”
“那就少说话。”
“不成,憋的难受。”
陶瑶抓狂,“你活得这么久,就是专门跟人拌嘴的吗。”
“那没有,也就最近两千年我才喜欢说话。”
陶瑶:……
她气愤地进了屋,重重关上门,本来她还感动,打算谢谢陈四年的,现在不用了。
再次钻到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进入梦乡。
大年初一,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喜气。
三个孩子穿上了新衣,给爸爸妈妈拜年。
陶瑶给了三个孩子红包,第一次收到红包的孩子们又笑又跳。
陶瑶穿了件浅蓝色的羽绒服,里面配暗红色的毛衣,撞色的搭配十分喜庆。她眯着眼睛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比起刚来的时候,现在的陶瑶自信,浑身散发着朝气,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陈四年穿黑色到膝盖上方的大衣,里面是同色系西装,再配墨绿色高龄毛衣。他的气质沉淀了,沉稳,又有经过世事的睿智与豁达,隐隐还有些压迫感。
跟以前的陈四年,完全换了一个人。
三个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曼秋穿着玫红色的羽绒服,头上扎了两个小揪揪,别了蝴蝶的发夹,那蝴蝶一走动就跟着煽动翅膀,她十分喜欢。
曼秋的脸颊肉嘟嘟的,眼睛又圆又亮,像个洋娃娃。
奕柏和奕松两兄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