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微张着嘴巴,李帆这人真行,当着人家的面往人家的心窝子上撒盐,她劝解陶瑶,“瑶瑶,你这么年轻,肯定能再找到工作的,别灰心。”
“我早就有工作了,我和四年在卖包子,生意可好了。”陶瑶朝李帆笑,露出可笑的小虎牙。
李帆不屑地撇嘴,“个体户有什么好干的,风吹日晒的,又赚不了多少钱。”
“赚多赚少的,靠的是我们的双手。一没偷,二没抢,钱干干净净的,有什么不好。”陶瑶朝李帆走近几步,“下岗是迟早的事情,除非厂子的效益特别好。据我所知,你们的厂子效益下滑严重,说不定会把厂子卖了。”
国营企业面临改革,很多效益差的企业直接卖给了民营企业。李帆在钢厂上班,听说半年没发过工资了。
“我们厂子才不会卖。”李帆砰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张姐朝陶瑶使眼色,“就许她说别人,不准别人说她,什么人呀。不过,瑶瑶,你们真的卖早餐了?”
“嗯,卖包子和豆浆,明天给你留几个尝尝。”
“那敢情好,谢谢你啊。”
张姐也关上窗户,进屋去了。
四个孩子练功练的小脸通红,陈四年趁机拎过陶瑶,“我教你五禽戏。”
陶瑶眼睛一亮,“这个好,我一直想学。”
陈四年的五禽戏耍的很好,赏心悦目,就是那张脸配上周身的气度,有点不搭。她想,不知道陈四年的里子长什么样。
走神的功夫,陈四年已经耍完了一套,拆开成一招一式地教她。
一家子外带原著中的男主,在小区的院子里比划来比划去。
天气越发冷起来,有小雪花飘落下来。
陶瑶仰起头,“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是啊,下雪了。”陈四年感慨,望着灰沉沉的天空微微出神。
陶瑶歪过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久远的时光。如果他真的很老很老,在那漫长的岁月中,有什么难忘的事,或者人吗?
突然一团阴影罩了过来,“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陶瑶猛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有些发怔。
陈四年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就你这呆样还想开饭店,我看把你自己卖了还差不多。”
“你才呆呢,你干嘛突然过来,吓人。”陶瑶不甘示弱,那张脸又不是什么帅脸。
陈四年摸摸自己瘦削的脸,这具身体长得太丑了,赶不上他的十分之一。他上下打量陶瑶,她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比他还瘦,头发又枯又黄,两人真是半斤八两。
陶瑶被他的眼神刺痛,想她的原身,就算说不上漂亮,也是清秀可人,什么时候被人嫌弃至此。她一定会养回来的,哪怕做不到漂亮,也不能被人说丑。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像鹅毛一样。
陶瑶伸手接住,雪花在她的掌心落了一瞬,化成了一滩水。陶瑶有些担忧,“明天如果下大雪,包子还能不能卖出去。”
“一定能卖出去。”陈四年十分笃定,就算没人来买,他也能卖出去。
两大四小回了屋,屋子里的炉火烧的很旺,一进来就感觉到暖意。
陶瑶围着火炉坐下,把腿朝炉火的方向伸展。这套房子太老了,没有暖气,等她赚了钱,先买套有暖气的房子,进屋就过春天。
白桦也围着炉火,伸长了手烤火。
陶瑶偷着打量他,原著中对白桦的身世没有特别的交代,他的出身就像个谜一样。
那位称陈四年陈爷的白小婷,陶瑶总觉得她不简单,而且陈四年对她的态度也耐人寻味。
陶瑶:“白桦,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去哪里?”
白桦盯着炉火,不响。就在陶瑶以为他又无视她的时候,摇了摇头。
陶瑶抬头看挂钟,已经三点半了,白小婷不会到晚上都不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