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2 / 3)

,这兰家四公子花名在外,可不是什么良配。”

陆应淮总算正眼瞧了林颂昌一眼。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夫还是觉得二公子才是良配……诶诶诶!公子!等等老夫……”

林颂昌夹着马肚,追上前去,奈何陆应淮马术精湛,不消片刻,只留的林颂昌一人原地吃沙土。

眼见着远处的两人掉头,往回追逐而来,依旧是顾晚之稳稳充当其前,一张明艳的笑脸,称于鲜花烂漫处,带着灵动的脆声。

“我又赢啦!”

仲长毅紧随其后,不甘道:“顾晚之!不作数!你又使诈!”

林颂昌正要开口,就见顾晚之高坐马上,左手执弓,右手扒箭,拉弓,箭头正对准此处,嘴角勾起稳稳的笑意。

“顾小姐!不要乱来!”

林颂昌话音刚落,便见弓箭离弦,飞速朝着陆应淮而来,箭头距离只剩三寸,陆应淮依旧稳坐马上,就连眼睛也未动分毫。

“咻……”

箭偏一分,堪堪擦过额角,发丝飞扬,箭羽掠过,命中一只翩然的蝶,连带翅羽被钉入树中。

“你看,只有陆应淮从不怕我!”

顾晚之笑着迎来,发顶还有细小的露珠,带着满身的春气。

“顾小姐,这可太危险了。”林颂昌心惊胆战的擦擦额角的汗,不由怀疑,将军给自己派的这差事,是赏还是罚。

“知道啦,师父!”

“顾小姐,又来折煞老夫,老夫不过校场副指挥使,当不起啊。”

“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您教我箭术,是为传道,教我中靶,是为授业,答我所问,是为解惑,当然担得起这声师父。”

“老夫一把年纪,可不想,再被顾御史参上一本,顾大人参仲长将军就够了,老夫的俸禄可受不住罚。”

“那明日起,我给您补贴一些零用,爹爹刚得一对玲珑双耳瓷瓶,我拿来孝敬您,不过作为交换,您教我刀术,如何?”

“老夫是一把年纪了,但老夫不是活够了,顾小姐,饶了老夫,老夫好歹随将军上阵杀敌多年,也不该是如此死法。”

“那为何刀术只教陆应淮,我和仲长毅虽天资匮乏,但好歹后天好学,不会给您丢脸的。”

顾晚之拔下树上的箭,插入箭袋,把手里的弓递给陆应淮,偏头看向那只骨骼分明的手,虽精瘦,但看起来遒劲有力,曾被这只手提刀砍过,顾晚之使足全力,也只能抵挡三招。

“陆应淮,你是不是也像仲长毅一样,三更偷摸起来练刀呀?”

“顾晚之!”仲长毅恨不得从马上下来,封住顾晚之的嘴,“休要污蔑我!”

“老夫可不曾教过陆公子刀术。”林颂昌自然知晓陆应淮功夫了得,但是他从未传道过,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真是天赋过人?”顾晚之惊叹道,一双眼不住的瞧,“难怪仲长毅起早贪黑苦练都不及你。”

春日露重,陆应淮只身着一件绣文罗缎交领中衣,外罩一件黑色圆领缠丝锦罗团绣袍,乌发束起,虽与顾晚之年纪相仿,却多了几分熟稳沉静。

“少时,随母亲学过。”

陆应淮的母亲,在将军府而言,都是大家闭口不谈的密事,实在无人知晓,自然也无人敢问。

将军府的人,或是惧怕这个突然出现的三公子,或是惧怕仲长将军的威严,都不敢当众提及此事,更别说,当着陆应淮本人的面了。

偏生顾晚之胆大包天,伸手在陆应淮肩上拍了拍,以作安慰,又顺道捏了把臂上的肌肉,心理感叹一句,果真天赋过人。

才道:“那令夫人,定是个巾帼英雄。”

陆应淮是被仲长将军从沙场带回来的,其母亲又会刀剑,那也定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顾晚之抬头,一双水波翎翎的眼,带着无此坚定的光。

马场的一切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