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燕昭根本就不知道沈凌刚才说了什么,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方才宋玉说的最后一句话上,便随口应了一声:“随你。”
又拿出簪子扔到桌上:
“将你的东西收好,莫要再落在我这里。”
直到第二日下午,他方才知道,自己昨日囫囵间到底答应了什么……
“世子的房间,到底与女儿家的闺房不同,处处都透着阳刚之气,只是我总瞧着即使再金贵的物件,也衬不上世子的气度。”
谢燕昭坐在门边的太师椅上,手扶着额头,看着在房间里乱窜的那只花蝴蝶,想倒回去给昨天的自己一巴掌。
所以昨日里,沈凌说的是想要和父母来府上拜会,顺便参观他的房间?
那只花蝴蝶当真是在“参观”,认真地不行,东瞅瞅西看看,时不时还上手摸一下。
屋中充斥着脂粉味,谢燕昭逐渐有些烦躁。
眼瞅着沈凌慢慢摸到了内室,朝着床边走去,谢燕昭的烦躁几乎达到了顶峰,偏那人还不知死活地指着床榻说:
“世子的床榻小了些,下月百花宴陛下便会为我们订婚,若是日后成了婚,我祖父答应将从南方运来的一张黄花梨木拔步床当做陪嫁送来侯府。”
“沈姑娘——”
谢燕昭缓缓起身走到床边,逼近她,唇角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男子高大的身影将沈凌笼罩,她飞快扫了一眼他英挺的眉眼,心跳不自觉加快:“世子风姿皎璨,我当、当然……”
谢燕昭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有些想不到外人面前清冷高贵的卫国公嫡孙女,私底下竟是这般……放荡。
他又逼近了一步,懒懒道:
“我这床榻是小了些,若是卫国公愿意送来一张大的,自然再好不过,毕竟,到时成了婚,这床上免不了要同时睡上三个人。”
沈凌不明所以:“为何是三个人?”
脂粉味儿直冲鼻腔,谢燕昭皱了皱眉,退开一步,漫不经心道:
“我如今喜欢男子,若你当真要与我成婚,自然是要忍受我将心爱的男子带回来睡,不过仔细想来,两男一女的话,我倒是可以怜香惜玉一些,让你睡中间……”
沈凌方才还红艳娇俏的脸霎时间血色尽褪,她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他,见他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不由浑身冰冷,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世子、世子说笑了。”
谢燕昭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未再言语,反倒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沈凌心中虽被他这话吓到,但心中到底不甘就这般离开,便强装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投向别处,想以此转移话题。
“呀!这张弓好精巧!居然还是镶了金的!”
她视线扫过床头的墙上,忽然看到一把精巧的小弓,只是那弓与旁的弓不同的地方在于,中间的位置用镶嵌了宝石的金子裹住了,看上去就像是刻意包上去的一般。
谁料她刚将那张弓拿在手里,谢燕昭忽然一个箭步过来径直从她手中将弓夺了下来。
“出去!”
男人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沈凌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敏锐地反应过来这张弓的来头,心底一阵刺痛。
虽有不甘,可面对男人几欲爆发的戾气,她暗暗咬了咬牙,还是选择避开他的锋芒。
房中那令人烦躁的脂粉气渐渐散去,偌大的房间空了下来,流淌着冷冽的气息。
谢燕昭手指摩挲上弓身,视线落在床头的帕子上,眼底晦暗一片。
不多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谢燕昭刚要发难,陈吉顺推门进来回禀:
“爷,沈小姐似乎是中暑了,在去前院的路上晕倒了。”
谢燕昭坐着没动,冷睨了陈吉顺一眼:
“我瞧着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