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远。走吧,逐月已经在松林猎场等你了。”
见他不欲多说,宋玉默默点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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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方老远看见侯府的马车,便打马往这边跑。
还没到跟前,见马车停了下来,而后谢燕昭下了马车,转身扶着宋玉出来。
孙方猛地勒紧缰绳,眨了眨眼,问旁边的赵时庆:
“那是谁?”
赵时庆白他一眼:“你说呢?”
孙方今早听陈吉顺说了,昨夜在兰香馆谢燕昭之所以发那么大的火,是因为那伺候的女子见谢燕昭瞧着她的脸,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起了京中的丑女。
而那丑女不是旁人,正是宋玉。
得知真相的孙方当时就觉得,谢燕昭此生怕是当真要画地为牢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二人居然这么快就和好如初了。
孙方瞧着远处谢燕昭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咂咂嘴,撇着唇摇了摇头:
“没救了。”
赵时庆睨了他一眼,低声道:
“少说两句,让他听到,当心你的狗嘴。”
孙方冷哼一声,又瞥了眼宋玉,调转马头朝林子深处去了。
谢燕昭领着宋玉进去后,立刻有侯府的仆人牵着两匹马过来。
那是两匹白色的骏马,一匹高高大大,看人的时候鼻孔朝天,时不时不耐地蹬一蹬蹄子。
另一匹身形矮小,浑身更加雪白,性子也看着十分温顺。
见到宋玉过来,它按捺不住,亲昵地在宋玉脸上蹭来蹭去。
倒是惹得一旁那匹马不满地对着宋玉打了个响鼻。
谢燕昭敲了敲那匹马的脑袋:“乖些!”
这两匹马是三年前谢燕昭给他和宋玉寻来的。
高大的马是他的,叫追风,那匹小马是宋玉的,叫逐月。
后来他与宋玉决裂,逐月就一直被养在侯府马厩,再没见过自己的主人。
谢燕昭在追风身上拍了两下,抱胸倚在它身上,对宋玉挑了挑眉,调侃道:
“怎么样,还会不会骑了?我不介意再当一天你的师父。”
宋玉也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
“小侯爷瞧不起谁呢?”
宋玉从小乖巧懂事,却没人知道,她骨子里有多离经叛道。
她喜欢射箭,喜欢骑马,喜欢驰骋在草原上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只是后来父母被奸人所害,她就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压抑自己,只有在马背上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能得到半口喘息的机会。
她摸了摸逐月的脑袋,柔声道:“老朋友,再陪我跑一场吧。”
逐月好似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微微弯下前膝,让宋玉上来。
谢燕昭也解了披风,上了另一匹马。
宋玉这才发现,今日自己这身骑马装竟然与谢燕昭的几乎一模一样。
对面的少年容貌本就清朗俊逸,如今穿着这身枣红色骑马装,更是显得他眉目潋滟,极尽光芒,在红色映衬下,少年昳丽的容貌莫名多了几分张扬不羁。
银冠高高束起的发随风飘逸,谢燕昭手持长鞭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唇角噙着笑,比初晨的第一抹熹光还要耀眼几分。
宋玉眼波微漾,随即展颜笑道:
“请小侯爷不吝赐教!”
说着,一扬马鞭便率先闯了出去。
谢燕昭含笑盯着她的背影,等了片刻,才跟上前面的少女。
春末夏初的阳光有些滚烫,可宋玉却觉得自己的心比这烈日还要滚烫,风从耳畔刮过,吹响的是自由的声音。
那种久违的纵意驰骋的感觉,让她有种心跳加速的酣畅淋漓。
她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变成一只鸟,自由翱翔在天空,无拘无束地追着风,逐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