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言能感觉到宋玉每次来过慈幼院后,心情便会很好,他不知道原因,但隐约能猜到与她从前的家庭有关。
他买了串糖葫芦递到她手中,与她并肩在街上走着,温声笑问:
“方才你与小桃子在说些什么,瞧你俩笑的。”
宋玉闻言,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支吾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对了,最近怎么没见阿野?”
许闻野是许温言的弟弟,与许温言不同,许闻野完全继承了他们父亲的勇武,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不愧是兵部尚书的儿子。
许闻野年纪与石头相仿,今日见到石头,她才想来自己已经许久没见过许闻野了。
许温言与宋玉走到一处面馆中坐下,熟稔的要了两碗面,笑道:
“阿野淘气,被父亲罚了禁足,不过这两日就该放出来了。”
宋玉一听,想到许闻野从前调皮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后,两人同时看着对方开了口。
“对了阿玉……”
“你的胳膊……”
许温言笑了一下:“你先。”
宋玉看了眼他的胳膊,问道:“你的胳膊可是受伤了?”
许温言一愣,随即温声笑着安抚她:
“不碍事,就是昨夜不小心摔了一下。”
“我回头给你些跌打损伤的药,对了,你适才要说什么?”
许温言听她问话,原本还温润的面上陡然带了几分严肃。
他盯着她的眼睛,郑重道:
“阿玉,你我相识多年,我许温言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你也了解,我想说,你若是不介意,往后让我来保护你可好?我心悦你许久,你若是嫁给我,我保证此生只你一人,绝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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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陈吉顺站在马车旁,眼瞅着自家主子的眼底翻滚起一片暴虐的戾气,眼神冷得像是一把刚开刃的刀。
明明正午日头正盛,陈吉顺仍感到一股凉意从后背腾起。
他暗戳戳顺着主子爷的视线朝对面的面馆中看过去。
那宋姑娘不知道和许大人在说些什么,只看到宋姑娘似羞赧一般忽的红了耳根。
陈吉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上前一步,又唤了声:
“爷……”
车帘被人猛地放下。
良久,谢燕昭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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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没有直接答应许温言的求婚,只说自己如今才刚退亲,并不想这么快再想这些事。
许温言笑着安抚她。
“不过我还是希望,若是阿玉有朝一日想要有个依靠了,可以第一个想到我。”
宋玉垂首盯着面前的路面,直到快到家门口,她才几不可察地低低应了一声。
然而刚一抬头,就见谢燕昭双手抱胸倚在她家门框上。
他的视线在她手中的糖葫芦上掠过,而后重新定在她脸上,沉冷的眼底蛰伏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宋玉猛地顿住脚步。
许温言不动声色地挡在宋玉面前,蹙眉道:
“你来做什么?”
谢燕昭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他,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凝在宋玉面上。
良久,他勾了勾唇角,起身慢条斯理地向前走了一步。
宋玉捏紧手心,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怕我?”
谢燕昭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他的眼神却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危险的光芒死死缠住宋玉。
他又上前一步,而后缓缓从手中拎起一只红色的耳坠,勾唇笑道:
“宋姑娘那日将耳坠落在了我的马车上,我来,不过是来还耳坠的。宋玉,你紧张什么?”
他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