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神的果位是恒定的，自从很久之前众多大能订下了契约之后，这玩意就没有过变化。

但是并不是说仙神无法死亡。

香火铸就的金身带给了他们超凡的寿命，但是人被杀，就会死。

仙神也不例外。

此刻的雷音迦蓝并不是这个果位的第一任继承者。

曾经的他，只不过是西天众多佛寺当中的一个小沙弥罢了。

三百年前，当那苦苦追求无数年的果位摆在自己面前时，他总会想起那漫天神佛陨落的一幕。

那一天，一向只有佛陀可以进入的西天灵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一身白衣，白眉白须，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说，普贤菩萨的坐骑，下了凡间造下无数杀孽，他是来找个说法的。

当时的雷音迦蓝只觉得那人很可笑。

区区凡人，何其狂妄。

即便所说是真，那也是普贤菩萨为那些凡人精心安排的劫难，凡人身居红尘中不经磨难如何明悟？

辟毒金刚从灵山上下来之后，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回应他的只是一道浩浩荡荡的剑气。

那一剑，斩掉了那位高高在上的辟毒金刚，削掉了半个灵山。

那一天，无数神佛密密麻麻地冲向了那个老头，然后被他一剑接一剑地斩掉。

即便是仅仅位列佛祖之下的普贤菩萨，也被他斩去一臂，要不是佛祖及时显灵挡在那一剑，恐怕普贤菩萨也要荣登极乐。

那人跟佛祖说了什么，当时只是小沙弥的雷音迦蓝并没有听到。

只是从旁人的讨论中，听见了几个陌生的名词。

人间三宗，蜀山，青莲剑歌。

这三个名词，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而那漫天剑芒所发出的剑鸣声，直到现在还是十分清晰。

所以在感受到南宫云身上传来的熟悉剑鸣时，雷音迦蓝乖乖点了点头，笼罩在慧安和尚身上的金色佛光便瞬间散去。

乖乖离去的同时，他还不忘将慧安和尚的身体修复好，甚至对于经脉丹田还做了一些调整。

随着慧安和尚眼中金光散去，他的瞳孔又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我这是...南宫施主...”

“哟，醒了？”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南宫云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不等两人继续谈话，一股阴冷灰暗的气息便笼罩了过来。

因为隔得距离较远，再加上南宫云那道剑鸣声只在雷音迦蓝的心中响起，所以无生老母分神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雷音迦蓝那独特的神性波动消失不见。

“虚伪，贪婪，贪生怕死，所谓仙神果位也只不过是汇聚了这些阴暗面的产物罢了。”

不知何时，她又变回了最初那端庄威严的样子。

“和尚，你所信奉的正神抛弃了你，难道你还没看清楚，那袅袅香火背后的伪善嘴脸么？”

慧安听闻此言，迷茫之色褪去，一脸严谨地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南宫云直接拉走。

“行了行了，别挡着我看好戏。”

“什么？”

不明所以的慧安这才发现，一道高达如同铁塔的身影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

“阿弥陀佛...”慧安下意识地念出了一个佛号，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孔武前辈？怎么比之前还要高大了这么多？”

两人分开还不到一个时辰，此刻的孔武不论是身高还是维度都比之前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