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大事记”三个栏目中。
就是这个原因,洪宪帝制时期被迫停办了差不多半年之久。
陈仲甫接着向李谕约稿:“民主与科学两面旗帜,科学这一面最有代表性的必然是先生,如若可以,希望能为我的《青年杂志》写篇稿件。”
李谕果断道:“没有问题,本人一直致力于推广科学,先生的理念我十分赞同。”
陈仲甫高兴道:“太好了!要是有您的稿件,我就得提前嘱咐群益书社把这一期多印几百册。”
李谕笑道:“另外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陈仲甫道:“先生请讲。”
李谕翻开杂志,“以后能不能全部改用白话文?”
“全部?”陈仲甫问。
“我大体看了看,阁下对封建礼教极为不满,思想非常新,文言文一直垄断文体,白话文则不入流,”李谕顿了顿说,“但白话文易于传播,更便于翻译,好处不要太多。”
陈仲甫点点头:“我同意是同意,就怕找不到足够好的白话文章,反而为别人所攻讦。”
金邦正说:“有什么好怕的,《科学杂志》全用白话文,也使用新式标点,照样发行越来越好。”
陈仲甫说:“不一样的,你们是纯科学杂志,别人说不出什么;如果是文科文章,不仅要有内容,也要保证文采,否则一些穷酸文人必然会挑出刺。”
“我倒是想到一些好的人选,可以写不错的白话文章,比如,”李谕拿起一封胡适的稿件,“留美学生。”
陈仲甫知道这些留学生必然受过严格教育,又是“洋状元”,思想比较新,让他们写白话文说不定真不错,“麻烦先生代为求稿。”
“举手之劳,”李谕说,“目前美国也在搞文学运动,尤其是新诗方面,各种草原诗人、意象派诗人、新抒情诗人和实验主义者纷纷出版了作品,最独特的风格便是摆脱了传统诗中矫揉造作的浮夸辞藻,而用自然口语写诗。有人说这是美国诗歌的文艺复兴。”
陈仲甫说:“既如此,留美学生必然感同身受,愿用白话文?”
李谕说:“其实不仅他们,大部分人都喜欢用方便的白话文,不是吗?”
陈仲甫笑道:“先生说得对,白话文轻松舒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