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坐姿,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深津一成,“你小时候会不会也守着树枝,看毛毛虫一点一点变成蝴蝶?”
“你怎么知道的嘞?”深津含笑看着她。
“因为我也干过。”想着自己跟小时候的深津一成做过同样的事,凉子心里忽地开心起来,“那你小时候跟小伙伴玩捉迷藏吗?”
“嗯,也玩嘞。可是我躲起来时他们就找不到我嘞。”
“那怎么办?”
“会自己出去,假装被他们发现嘞。”
“真可爱。”凉子轻笑,“深津你的口癖也好可爱。”
“可爱吗?”深津低头看着凉子,从她眼里看见灿若星河的笑意,“奶奶也说可爱嘞。”
深津一成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夜色,继续说道:“我爸爸是消防员,妈妈是护士,家里也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小时候我都自己一个人玩积木。奶奶很希望我能多交点朋友,她说即使话少,但加了语气词就会变得活泼亲切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凉子盯着深津一成,毛毯下两人的脚自然而然地靠在一起,“那么现在,你有很多好朋友了。”
“凉子你呢,你小时候是怎样的呢?”深津一成转头问道。
“我吗?小学四年级前我都生活在神奈川县,那里的樱花比秋田开得早,夏天也会更长。”其实比起秋田,凉子会更喜欢神奈川一点。
“那......”深津一成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海南的牧绅一,是你小时候的玩伴吗?”
“嗯。”凉子如实回答,“我和阿牧的家只隔了一道栅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河田和美里那样。对了,阿牧还养了一只叫布丁的伯恩山犬,你不知道布丁它现在长得好大......”
提起阿牧,太多的趣事浮现在眼前,凉子语气也变得更加轻快起来。
昏暗中,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深津一成越来越低垂的嘴角。
河田和美里那样啊,可是河田喜欢美里啊。
而且她叫他阿牧,却只是叫自己深津。
想到这些深津一成的心慢慢拧做一团,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听起来的确是很要好的朋友呢。”听凉子慢慢说完,深津一颗心已经跌到了谷底。
“嗯,很重要呢。”凉子看了眼深津一成,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他的失落,征愣片刻后偏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深津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哦。”
“高二、高三、大一、大二、大三、大四。”说着凉子伸手从毛毯里钻出来,在深津一成面前勾起小指,“六年后你就能成为国手了,我会一直等着的。”
看着凉子认真又温柔的眼睛,深津一成也伸出手指。
微光下,两个小手指紧紧地勾在一起。
但担心凉子着凉,深津将她手重新拉回温暖的毛毯下,只是握着的手却不想松开。
“深津,你的手好暖和。”凉子说道。
心思被当场拆穿,深津一成蓦地松开手,脸也羞得绯红。
然而下一秒,凉子的手指重新靠过来,微凉的手指按在他手背上,微不可查地摩挲了几下。
一瞬间,万籁俱寂,心跳在夜里清晰可闻;那些明了又灭起了又落的念头,在这一刻重新被酝酿地滚烫。
黑夜里,如宿命般的那四个字几欲说出口,最终都被理智按了回去。
“距离五十场连胜还差四十六场,看来还需要加快进度啊!”深津在心里默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