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只怕会更加夺目些。
“嗯,我自是念着祖母的,”林云歌并没有不让林月娥戴,反而是林月娥听了玲珑的话,面红耳赤,“你一个丫鬟还要管主子了?我阿姐都让我了,反倒是你一会儿衣裳一会儿钗子地说,说个什么劲?哼!不就是根钗子,不戴就不戴,还给你!”
说着扯下那红珊瑚的钗子便朝玲珑扔了过去,后者躲开,正好打在地上,摔断了挂流苏的扣子。
“这,这可如何是好!?”
玲珑见那钗子摔坏了,当即跪在地上就哭,“这么宝贝的钗子,回去老夫人怕是要打死奴婢了……”
一屋子丫鬟跪下,多少有些不服气。
林月娥也知道自己惹事了,跺着脚叫嚷,“你们哭什么?不就是个钗子,你们别想吓唬我。我阿姐是相国府的大小姐,她身份尊贵着呢,打死你们,也不干我的事!”
林云歌听着这话,微微皱眉,只抬眼看她,眸色深沉,不说一个字。
“阿姐,我,我……”见林云歌脸上没了笑意,林月娥终于慌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看见了,是她惹我生气的,是她,都赖她!”
“玲珑,你且说说这一套头面从何而来,价值几何?”
林云歌知道红珊瑚在古代珍贵,可她就是要林月娥弄坏这值钱的东西才好。
玲珑抹了眼泪,双手捧起那钗子,声音很有几分控诉,“回大小姐,这红珊瑚的头面是老夫人五十大寿时,宁国侯府老太君亲自订做来送的贺礼。先不说这一份人情,便是单算银钱,也是过了百金。”
林月娥一听要百金,这才白了脸色,后退一步,似乎想逃出房间去,“百金?怎么,怎么可能那么贵,不就一根钗子,不就……”
不就是一根金钗子吗?
她阿娘早先也是有一根的,就是款式简单些而已。
玲珑泪眼几丝轻蔑,便知道林月娥无知,着急解释:“林姑娘不知晓,这京师名店‘凤求凰’做的头面可不单卖的。头面一套便是一套,少了一件都不成体统,戴出去可是要遭贵女夫人们嘲笑。那丢的可是咱们相国府的脸面,便是大小姐也,也是要挨罚的。”
“那,那你们也不能赖我!”
林月娥知道自己闯祸了,别说百金,就是十金,五金,她家里卖田地都拿不出来。
就是把她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说着便没了底气,捂着脸哭了起来,“你们为什么不放好,就那么放在梳妆匣子里,就是想讹我是不是?”
吵吵闹闹要没完了,林云歌见差不多了,才开口,“好了,把钗子放回去吧。等回了府,送去店里修好便是。玲珑,你们都起来吧,本来也不干你们的事,我自不会让你们受罚。”
玲珑听林云歌这么说,停了哭声。
她本来就是担心新主子没承担,将事情推到她们身上,最后倒霉的还是她们这些下人。
不怪她这么想,大宅院里多少主子没事都要惩罚下人,让她顶罪也是常事。
何况,她本来也不想来大房,要不是茯苓那个小贱人在二太太面前说自己坏话,她哪里会被抛出来。
二太太还要她试探大小姐虚实,这中乡下丫头有什么好试探的,这不,一根钗子就吓住来。
还带个林月娥做拖油瓶,这般都不处罚,也是个没用的。
“大小姐……”
“去放好,我说的便算数,”林云歌哪里看不出她的想法,这一回既是磨一磨林月娥的脾气,也是要看看二房这些下人性子如何,“到时候修的钱自有月娥出,收拾收拾,都去拿吃食吧,我饿了。”
听了这话,玲珑才肯带人离开。
屋里只剩姐妹二人,林月娥不肯上前,也不敢看林云歌,咬着唇嘟囔,“我哪里有银子给你修首饰。”
“那你还敢摔?”林云歌手指在屋里转了一圈,“你看看这些摆件、用具,哪一样是你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