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可对方就像看不见似的,只上前扶林云歌入席坐了,又打开箱子拿了新衣裳出来。
林云歌见两人似乎没什么默契,只当不知道,问,“素锦妈妈,不知是何要紧的事情?”
素锦莲步轻移,走出几分一般小姐也没有的韵味,先是朝林云歌拜了一拜,才开口,“大小姐在外流落多年,想必吃了不少苦,老夫人和大夫人每每念起您,都是要落泪。如今您平安归来,府里都是高兴的。”
林云歌不想听这种套话,刚才林管家已经讲了好一阵,可又不能明说,只是点头称谢,“多谢老夫人和娘亲挂念,只是我心中一直有些不安,不知除了当年走失时戴着的玉佩,可是还有别的信物?”
她这话一出,果然两个妈妈同时看向她。
只这一眼,素心便觉得大小姐是个聪明的,心里多了几分欢喜。
素锦则以为林云歌多半是乍然暴富,不敢信自己是贵人,想要直接问,就见理好了衣裳的素心过来。
素心也屈膝拜了一拜,姿势半点不比素锦差,“大小姐,您就是咱们大房的嫡亲小姐。奴婢冒犯,方才已经看过……”
素心离得近些,手指移动,便指在了林云歌的右手手腕上。
在那小巧纤细的腕骨上,有一颗淡淡的红痣。
小指尖大小,不浓烈,就像是白皙的皮肤不小心磕了一下,红粉的。
林云歌抬起手腕,恍然道,“这个胎记你们认得?平时我都没怎么在意它。”
似乎想到了什么,林云歌又微微偏头,露出自己左边肉肉的耳垂,“那这里呢?”
只见粉嘟嘟的耳垂翻过来,背后也有一颗红痣,这一颗颜色深了许多,红艳艳的。
幼年打的耳洞正好从红痣上穿过,这一看,真是精巧得很。
素锦想看的正是耳朵后这一处标记,若是手腕上的能作假,耳垂后的是断然无可能假的。
素心则并没有什么变化,欢喜道,“大夫人想念大小姐时,常常说您是菩萨赐给她的小仙姑,不然世间哪有如此巧妙的人儿啊!
“起初奴婢也不大信,只当大夫人是思女心切,便什么都夸是好的。如今一看,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可真是天生是要跟大夫人做母女的,想来必然是要找到的。”
林云歌脸色微红,心想这一关算是过了,“娘亲挂念,其实林家爹娘对我极好,并没吃苦。希望娘亲知道我过得好,能宽慰些。”
这么一说,她就觉得素心亲切了许多,倒是素锦在一旁有些插不上话了。
等到林云歌和素心说了几句,再看向她时,她才开口,“恭喜大小姐,老夫人一直觉得对不住大爷,如今得知了消息,也是宽慰的。只是……”
素锦看了眼素心,又看向林云歌,林云歌便问她,“素锦妈妈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似乎斟酌了一番,素锦跪了下来,“大小姐见谅,奴婢想问的是,连妈妈可是做了什么错事?
“大小姐不必惧怕!出门前,老夫人便已经说了,若您当真是林家的大小姐,那素锦今后便是要伺候您一辈子的。
“素心姐姐也是大夫人身边贴心的,奴婢才敢这时候问您。”
说着又详细解释一番,“只因那连翠花并不是老夫人起初指派来的,本来指派的是奴婢与另外一位妈妈,可临行前,那位妈妈不知怎的就生了病。
“连翠花当时主动跟老夫人说要来照顾您,才被带了来。大小姐见谅,方才奴婢见您提起她神色颇为委屈,才想问清楚发生了何事。
“您是新回府的,万不可因此遭了,遭了算计。”
林云歌长睫微动,握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想说,却又没能说出口。
素心见状,立刻愤怒跺脚,“那连翠花果然是收了二房的好处来害大小姐的?素锦,你且说明白了,这般不阴不阳的,大小姐还没回府呢,如何能听得懂?”
素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