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夭夭听言不禁的对此陷入思索的时候,耳畔又划过晓茹的话,说是胤祐就在今早离开前不仅已经解了芙蓉轩的禁足,更是叫去库房领了好些极好的缎料子回来,说及此,一时晓茹便忍不住的唇角上扬,“看来七爷对主子很尽心呢,”
一时陈夭夭目光投向那些料子,想到,“晓茹,去取些海绵来、”直到暮色四合,陈夭夭眼睛已经极酸涩,“主子您歇会,剩下的奴婢来就成、”对面的晓茹抬眼对上陈夭夭熬红的眼睛朝着她如是道,点了点头,只是茶还没喝两口,“吱嘎”的推门声响便划过耳畔,
是胤祐到来,抽身眼见着他来到面前,是啊,他腿脚是不方便的,似乎胤祐也看出了陈夭夭的心思,不禁的,若黑曜石的瞳眸中生出了些许若针芒的凛冽光点,“怎么了?”他的声音入耳也分明的冷着沉着,一下子便叫陈夭夭回过了神来,抬眼对上胤祐幽深的目光,“奴才、奴才……”看起来胤祐是极在意别人对他缺陷处的关注的,一时陈夭夭有些踌躇了,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轻扬唇角、对着胤祐摇了摇头,“没、”
只是就在这时,倏忽的,胤祐一把捉住她掌心、拉她到面前更近处,“你!”只是才说一个字,蓦地发现陈夭夭十指都分明的裹着纱布,“怎么回事?”眉心紧拧着,对着她问,“是福晋又对你动用私刑了?”
“不!”听言忙摇头,“不是福晋、”
“究竟是怎么回事?”胤祐眉眼沉着、更着紧着。
“是、是……”
“主子的手指是被戳破的、”
就在这时,晓茹来到面前将棉垫捧到胤祐眼前,“就是这个弄的了。”
一时间胤祐目光投向棉垫分明的有些无所适从,只是就在这时,倏忽的,棉垫被陈夭夭一把夺去藏在身后,“不好不好、”紧拧着眉心对着胤祐,“这物件不好!”
顿了顿、“本想着为七爷做些什么好、只是、只是……”眉眼间分明的极懊恼,眼下不难看出胤祐对此是忌讳的,“无论如何,我无心触禁犯忌的、是啊、送人东西也不打听清楚人家喜不喜欢,一点儿也看不出诚意来、”
只是,“谁说的、谁说的我不喜欢、”倏忽的,胤祐这话入耳,叫陈夭夭不由地诧异,事实上在见到陈夭夭十指都被戳破了、在棉垫入眼分明的血痕犹在的时候,胤祐已经不能不被打动了,一把捉住陈夭夭掌心将她拉回来近处,朝她微微倾身,薄唇凑近她耳畔,“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声音低柔的、真挚的、
“可是、可是、”目光落向棉垫,“做的很粗糙呢、”不由地抬眼对上胤祐垂眸,“不然、还是下次重做吧、”
听言,胤祐伸出手拿过来棉垫端量了端量,“没有啊、瞧这鸭子绣的多别致、”
一时听言,陈夭夭拧了拧眉心、鸭子?哪有鸭子?什么鸭子?不由地,极疑惑目光也跟着投过去,顿时、被伤害到了,“其实、其实奴才、绣的、是只鹤……”
“……”
……一时听言、“是鹤啊、”
分明的,眉眼更用力的端量了端量、更努力的辨别了辨别、
顿了顿,“这么看着、确实更像是鹤呢、”又立马吩咐了人拿去好生安置在拐杖上。这话题总算是巧妙转移了、
自然的,眼下陈夭夭伤势还未痊愈,一如昨晚的,胤祐叫人将奏报拿了芙蓉轩来处理,“七爷、”陈夭夭眼下已经盥洗毕了安寝在床,只是一时未睡思及中秋的事情,便不由地对着外屋正伏案的胤祐轻唤到、
闻声,“嗯?”胤祐停下笔应着抬眼对上陈夭夭投来的目光,
分明的,见她眉眼间是极担虑的颜色,
忙抽身来到床边坐下,极关切的对着她,“什么事?”
“七爷我、奴才、”拧着眉心对着胤祐,小声的问,“中秋那日、奴才能不能不入宫去?”
对此、胤祐只能是遗憾的朝着她摇了摇头,
自然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