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那里习惯用现金。”不然现在这机器连扫码付钱都做不到。
王小酥哆嗦着唇喃喃自语。
等威压过去,她才松口气,用脚尖踹两下一号:“醒醒,醒醒,安全了!”
一号泛白的眼睛恢复黑色,脚爪动动,翻了好几下,才翻过来,萎靡不振的样子,仿佛被饿着肚子特训了一个月。
新买的几样东西把背包剩余空间装的满满当当,王小酥受惊的心灵才恢复如初,心满意足离开,再次踏上寻亲路。
刚上路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看谁不爽就干谁的架势。现在一人一鸡格外老实,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在即将靠近董爸单位时,王小酥发现周围格外安静,没有嗡嗡的蚊蝇,没有啃食尸体的乌鸦、老鼠和不知名虫子,路面除了血迹外异常干净。
干净是指,没有车子,没有尸体。
所有车子像是被一阵巨力推挤到一处,那里有个二层楼的公厕,公厕倒塌和所有车子杂乱在一处,秽物散发出直冲眼球的气体。
道路中心有一道巨大裂口,这道裂口两边细长,中间呈现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如同从天空往下看,就像是一只漆黑的眼睛。
背上一重,紧接着眼前一黑。
却原来是一号直接飞到了登山包上,张开的翅膀紧紧扒着王小酥脑袋,鸡头缩在王小酥脖子边瑟瑟发抖。
王小酥立刻蹲在地上,右手掌心贴着公路地面,沉着脸仿佛在感受什么东西,掌心一道绿芒颤颤巍巍钻入裂缝,弯曲的脚底板也没出息的跟着抖。
半晌,她猛地收回手,想到了刚才那光是一点余波就吓得她差点给跪下的威压,手掌不自觉握紧成拳:“赶紧的,大佬刚走,速战速决!”
王小酥跑的飞快,两条腿跟面条似的,时不时打个拐,小时候从山崖上掉下去,心脏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跳的仿佛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姑父在一家实业公司工作,往这边过来后,渐渐能看到一些车子,来到公司楼下,终于看见董爸那辆熟悉的黑色越野。
越野车门被打开,像是有人惊慌之下来不及关门。
王小酥不抱希望的凑过去看了眼,果然没有人。
好消息是,也没有血。
坏消息是,这家公司外墙墙面上有血液喷溅状,不知道那么高,是怎么甩上去的。
楼下保安室里玻璃碎成碎片,里面有破烂的衣服和血迹,栅栏门被什么东西暴力冲开,王小酥直接进入,冲着公司楼底下走去。
姑父在二楼,但那天匆忙,她只知道在大概位置,却没上去过。
楼底下原本应该是没有门的,现在被一扇看起来画风一点不和谐的大门死死堵着,边上缝隙也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堵实了。
一楼就是餐厅,看来这三天应该是没人下来吃过东西。
王小酥从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用记号笔在其中一页上写着‘董月明’。
没有这么长的杆子,王小酥四处找了找,低头时,和一号黑黝黝的眼珠子对上。
“哗哗哗!”
二楼,一群人正在对峙中。
他们被困在办公楼里已经三天,除了第一天有人试图去楼下餐厅吃饭外,再没有人下去过。
因为,下去的人随着一声惨叫后,再也没有上来过。
唯一上来的那个,左侧腹部被抓烂,当晚发起高烧,等第二天众人醒来才发现,那人的身体早已冰冷僵硬。
如此一来,原本就不怎么和谐的各个办公室开始抢夺各自办公室的零食。
可这些零食能支撑多久。
这些员工们为此分成三派,和平派、中立派和激进派。
今天之所以又闹起来,是因为一块猪肉脯。
一块被中立派员工私藏起来的猪肉脯。
而之所以大打出手,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