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师傅他老人家的大补药方子终于被俺琢磨出来了。”风老幺陶醉闻着壶中的药香,满面春风,甚至连长须被柴火点着都没感受到。
“老头子,这次你煮的中药跟以往有些不一样啊,淡香,但闻着又觉得它药效含蓄不外显。对了,你胡须点着了。”古恢顺着这股香气,不知不觉的就拖着瘦猴似的身体到了药壶前,但又刻意跟风老幺保持着一段距离,打了个哈欠后,用手揉了揉自个儿的双眼便指向风老幺胡须那儿。
风老幺听后先是得意洋洋,之后赶紧拍灭了胡须上的小火苗,“灰头儿,来了就别走了,我师傅亲传于我的方子,当年啊,他老人家的医书我都翻遍了,他嘴上教的我也都记脑子里了。但他说有个世代相传的方子,得他死后才能给我。可我师傅走的很安详,什么遗言都没说。后来我在镇上找了个风水宝地埋了他后,寻思那方子在哪儿,后来想着‘世代相传’,就想到了那个世代相传的尿壶,嘿嘿嘿,果然那小玩意儿有机关,底下有个暗格,方子就在里面。我当时也六十多了,本应该看破了这世间七情六欲的,可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那方子最下面有两行老祖宗的交代,我师傅又用毛笔在下面写了几行小字,说他生前对我不够关心,为了教导我,对年过半百的我常拳打脚踢没个轻重,叫我以后照顾好自己,等着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哎哟,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小王八蛋,给俺喝下,让我见见效。”
“糟老头子,门都没有,哪次给我喝的玩意儿不是苦不啦叽的,喝完就像入了魔怔一样。”古恢背对着风老幺,撒开脚丫子就跑。
“今天这碗药汤一定一滴不剩进你肚子”看着越跑越远的古恢,风老幺端着一碗满满的药汤,身轻如燕,离古恢越来越近,碗中的药汤却是一滴都没洒出来。
“这对冤家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啊,隔三差五就举办‘流碧’村追逐赛。”穿着复古碎花连衣裙,躺在自家亭子里吹着林风的蒙丽尔一手放下含在嘴里的、从风老幺那儿久借不还据为己有的老烟斗,一手摘下切换为墨镜的多功能高科技眼镜,气定神闲的瞧了瞧这爷孙俩,便起身朝屋里头走。
“别进屋啊,蒙姨,行行好吧,我师傅除了您谁都拦不住。”古恢气喘吁吁地喊道。
“灰头儿,你在叫唤啥子,蒙姨耳背没听清楚。蒙姨先进屋了,外面灰尘满天飞,怪脏的。”蒙丽尔只是侧身瞧了一眼古恢便扭头走向家门,只剩下只顾着跑但目光却定在蒙丽尔婀娜身姿上的古恢。“这蒙姨多少岁了,听老头子说她将近五十岁了,可怎么看都只像个提前几十年养老的小少妇。”古恢低声念叨着。
“小蒙,才两天没见,感觉你秀色又增啊。”风老幺在蒙丽尔屋前停了一刹望着她刚关上的家门,便回头朝后面喊道,“你们别追了,要不是你们都追着我跑,搞得满天灰,小蒙会进屋?”村民全都只是愣住傻站了一秒,又紧追在风老幺身后,道路上扬起满天灰尘。“可千万别把我辛苦熬制的药汤弄脏哦。”无奈之下,风老幺只好一把脱下长袍,只穿着运动套装端着药汤追古恢,与村民的距离越来越远。
“风叔,让我来试药吧。那小屁孩身子骨虚,遭不住。”那一群人里传来个洪亮的声音。“李流莽,因为这你就想试药了,你壮得跟头牛似的,就不怕喝了火气盛天天流鼻血吗?”风老幺说道。
“风叔,李流莽壮成那样,不需要神药,那我这样子总能试药吧。家里那母夜叉天天折腾我,您看我虚成啥样了,只给我喝两口补补也行。”那群人听见王细文无力的嗓门使出吃奶劲儿般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发出一阵阵大笑。“你活该,王细文,没有金刚钻还敢接瓷器活,娶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儿。”风老幺说道,瞥了一眼手中的药汤,心里怕它凉了,加快了脚步。
“风叔,慢点,风叔,几十年前你看到我进村时就秃成‘地中海’了。行行好,给我喝一口吧,说不定喝了之后头发过几天就雨后春笋似地冒出来了。”“‘修仙儿’你怎么也跑出来了?听叔一句劝,你白天不醒晚上不睡,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