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也是。”
“白鹭竟也是……这太可怕了。”江府里也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至少江山月身边服侍的人都是自己的人。
“我之前还想着嬷嬷好打发,白鹭不知道要如何支走,没想到阿月替我解决了大麻烦。”姜慈又叫了个侍女,让她去准备些茶点过来,“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虽没多少时间可说,但茶点还是需要的。”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那哥哥之前就察觉到了我的身份,不过我想二爷定是没有承认的。”姜慈将手伸到江山月面前,“你看看我这手,皮肤粗糙还带着疤,谁会相信我是梁城定王爷的女儿呢?”
江山月之前未曾过多观察她的手,如今一看还真是,上面有许多细小的疤痕,皮肤甚至都比不过唐棠身边的琥珀,“这是?”
“我母亲只是个丫鬟,被定王爷喝醉后轻薄后有的我,定王妃当时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因此她觉得我母亲此时怀孕是对她的挑衅,便背着定王爷将母亲送到了那个无人居住的宅院。定王爷一开始还会劝说定王爷妃将母亲接回,可偏偏母亲生下的是我,一个女孩……自此定王爷便不再说什么,只当府上少了一个通房丫头。虽然那宅院很大,也有仆人,可他们都看不起我母亲,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丫鬟,而我不过是个私生女,他们虽不会使唤我,可也不曾尊重我,因为定王爷并不缺女儿。母亲为了养我,洗衣劈柴样样都得做,我心疼母亲便帮着一起做,这手便成了这幅模样。”
“我之前确实骗了你们,我说我是被父亲逼迫,实则并不全是。定王爷的女儿多数已经出嫁,如今留家里的是他最宠的七女儿,自然是舍不得送来北洲的,所以他想到了我,来找我母亲。我母亲自然不同意,她不希望我卷入高门权贵斗争中,宁可我做一个农户妻子,安稳一生。”
见侍女送来茶点,姜慈停下话语,面上瞬间挂上笑容,转换之快让江山月为之震惊,“这茶是今年春茶,郡主尝尝。”
“好。”江山月也跟着笑了笑,但心里还是被刚才姜慈说的事堵的慌,她在江府虽说不受太多待见,父亲软弱母亲离家,但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见那侍女走远了,姜慈见她神色凝重,噗嗤笑出声,“你们北洲的姑娘真是人美心善,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说在梁城后宫中,这在一般深宅后院你也活不了几日。”
“你们梁城可真是龙潭虎穴。”江山月望向她的眼睛,明明饱含风雨却平淡的毫无波澜,“你刚才说的,应当是没有骗我的。”
“虽然我们因为一个男人才相识,本是敌人,可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姜慈没有喝茶,只给自己倒了杯清水,“你能想到来问我,是你相信我会说真话,我也不骗你。”
“谢谢你。”江山月举起茶杯碰了碰她手里的杯子,“是他的选择跟你无关,你从来不是我的敌人。”
“但若是我说当初我不是被强迫的呢?”
江山月手中茶杯一顿。
“所以我说你们北洲的姑娘是真的善良,所谓的后院争斗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找点小麻烦,在银钱东西上缺斤少两。但在梁城,这茶可能被下药,这糕点里可能掺有滑胎的药,我若吃一口郡主怕是要跑不了了。”
“可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下药?你余情未了怀恨在心因此特意借口来访,至于你为什么有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因此将你这位二爷曾经的心头爱彻底除掉,还能让二爷更疼我。”说着,姜慈拿起一块糕点就要往嘴里送。
“那可是你的孩子!”江山月心下一紧,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吃进去,细想她刚才说的真是出了一身冷汗。
“你放心,这里没有。”姜慈笑了笑,随即将那点心放下,“郡主怕了吗?”
“怕。”江山月没有了之前的随意,身子略有些僵硬,季芸影之前也跟她说过一下梁城那些高宅内院的事情,年幼时也提点过她不少东西,因此在江府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