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下山后去问问季陵游。这屋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唯独那香和这帷幔。
裴知煜一回厢房便去找了唐棠和唐沅。这些人里懂香和布料的恐怕也就只有唐棠和唐沅了。
沈不书和唐其也听到了声响,一同过来。
这个小房间里站了五个人一时显得十分拥挤。
“哎呀,这是个什么?”唐其打开那香盒,一股浓重的沉香味扑鼻而来,熏的他脑袋痛。“咳咳,这是什么玩意,那么呛人。”
“小心!我怕这是迷香!”裴知煜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他拿过去闻了,有些着急,赶紧上前盖上盒盖,“我闻了这玩意,都产生幻觉了。”
沈不书也闻到了那个味道,只觉那脑袋一阵昏沉,赶紧掩鼻退开一步,定定心神,四下张望并未产生幻觉。
唐棠和唐沅因在看那块纱幔,离的还有些距离,见状便立马将窗户打开,傍晚的风带着太阳的余温和野花的芳香,吹的人迷醉。
“我看这纱幔,倒也普通,看不出什么。”唐沅见过诸多布料,尤其是名贵的和稀奇的,但这一块她不曾见过,想来是极其普通的。
“那便是这香料问题。”裴知煜将那香料收好装起来,等下山了定要好好让懂香之人看看。“想来是大家进屋之时被这香薰出幻觉,加上这帷幔似真似假,若隐若现以为他不在,殊不知正是那时候清风修士便溜走了。
“但那黑衣人不是清风修士。”唐棠肯定道,“难道是同伙?”突然意识到清风修士还是沈不书二叔呢,又赶紧补了一句,“也可能只是巧合,可能过一会清风修士就回去了。”
“我二叔的事情,家里从不提起,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沈不书年幼时见过沈清,只觉得这二叔有些奇怪,因此也从不亲近,没有什么感情。有些事过于巧合了那就很可能不是巧合,“不管如何,我们要多加小心。”
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几时启程,守夜安排,便早早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裴知煜则去了唐棠之前住的那屋。
几人走了,唐棠才发现那块纱幔没被带走,想来是裴知煜觉得不重要便给忘记了,她捡起来叠好正巧要找个东西装起来,就听到诗香推门进来,竟是倒了用晚膳的世间。
唐棠一时找不到可以装的匣子,又不敢乱放,怕裴知煜后面问她要,便又拿起来塞到自己衣袖中,走过去跟唐沅一起吃饭。
因那黑衣人事情,唐沅留了个心眼,让诗香用银针都试了试菜,没有毒才安心。
唐棠默默有些焦虑起来,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让她很不舒服。
这顿饭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两口便都和衣躺下,唐沅更是只吃了一点米饭。因怕夜里出事,因此都没有脱衣,只简单梳洗了一下。睡是睡不着的,各有各的心事。
唐棠望着床上纱帐发呆,唐沅则安静睡在一侧。
“姐姐,那个沈家二叔说,柳姑姑不信神。”唐棠轻声说道,声音小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说出来了还只是自己心里的呢喃。这个事情她之前跟几人说起清风时并没有说到。
唐沅肩膀微动,显然是听到了,缓缓转过身来,“不信神?”
“嗯。他还说姑姑不应该嫁。”
黑暗中,只有浅浅月光洒在床头,唐棠看不清唐沅的表情,良久她才说道,“疯子的话听听便罢了。”
“也是。”
两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棠觉得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似醒非醒,如梦如幻。
月光依旧洒在床前,洁白一片。
“嘎达——”一声轻响从屋顶传来,如树叶飘落。
唐棠一开始脑子还有些懵,听到了声响也觉得不对,可身体却还躺着,总觉得是在梦里,她已经出去查看。
“嘎达——”又是一声。
唐棠猛的睁开眼睛,只觉头晕眼花,一阵晕眩。她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