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桃枝顿时那个心疼啊,虽然家中贫苦,可是这些年蓉宝是全家人的心头肉,不曾伤过一丝半毫,今日却叫人扯成这般!
心疼越大,心里那股怒火就越上升,薛桃枝忍着怒火看向惜惜,“惜惜,蓉宝做了什么,惹得你这般啊。”
沈惜惜内心有些紧张,小巧的面容满是无辜,死鸭子嘴硬的摇头道:“三婶,我怎会故意伤妹妹,我方才是看那头绳好看碰了碰,可能是指甲无意碰到了。”
沈惜惜心中十分淡定,虽说娘将他们这一家捧得很高,但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群泥腿子,穷人家的女娃长的再漂亮白净也注定会慢慢变粗糙。
再说,她不过拽了那么一下,至于这般娇气吗,怕是这位三婶把她闺女当成富家小姐了,看娘好说话才这般矫情。
“你这孩子。”容清韵闻言叹了这么一句,松开女儿赶忙跑去看蓉宝头顶。
“蓉宝乖,来大伯娘看看。”
容清韵看到蓉宝头顶扎小辫的发根下的红肿,顿时觉着十分歉意。
“惜惜,还不快过来给妹妹赔不是!”容清韵语气有些严肃,心中有些恼火。
不论是何原因,惜惜都是十四岁的大人了,怎能对蓉宝一个孩童这般。
沈惜惜头一次听娘这般严厉的声音,心中虽是不悦,咬牙想了想还是捏着帕子走过去。
看着蓉宝,她装模作样歉意的说了句:“蓉宝,姐姐给你赔不是,不该摸你的小辫儿,不该同你开个玩笑的。”
容清韵听闻这才顺心了些,心疼的摸了摸蓉宝白生生的小脸,十分认真的道歉:“蓉宝,今日是姐姐没有轻重,大伯娘也替姐姐和你赔个不是。”
蓉宝探着小手摸了摸发顶,然后摇头糯声回道:“不怨大伯娘。”
她能感觉到大伯娘身上的气息是十分温暖善良之人,可这个惜惜姐姐此刻浑身散发着怨气,方才赔不是分明说的假话,这种坏人类她不喜欢。
要不是看在大伯娘的份上,她定要用灵力教训她,它堂堂百年雪莲精,哪里被人类这么欺负过。
容清韵面露感动,抱着蓉宝愈发喜欢这个善良的好孩子,却心存歉意的看向薛桃枝沈长生两口子,语气满是歉意道:“桃枝,长生,今日实在是对不住,我知你们有气,惜惜回家定会好好训斥,千万莫要因这影响咱们的感情。”
沈长生心疼女儿没有多言。
薛桃枝最清楚容清韵的为人,尽管心疼自个的心肝宝,可惜惜的行事,她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怨容清韵,唉~
薛桃枝心疼的看着乖宝,最后叹气开口说道:“容清韵,这都一码归一码,气归气,咱们的交情影响不了。”
说完,她眼眸凌厉的看向惜惜说道:“惜惜,蓉宝是三婶的心头肉,从小娇宠长大不曾被人这般,再一不可再二,日后莫要再开玩笑了。”
沈惜惜委屈垂眸,但略微颤抖的拳头出卖了她。
她心中此刻十分不屑。
在桐城,她也是上过学堂的闺秀,这些年相识几个达官贵人家的小姐,跟随在外旁人都是客客气气,娘说她便算了,如今这么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妇凭什么教训她。
容清韵能感觉到女儿的不开心,也知女儿这些年在桐城跟着学会了心高气傲,蹙眉低声开口:“惜惜,娘与你三婶情同姐妹,蓉宝也算是我半个闺女,你将蓉宝弄伤这是事实,当姐姐的大气些,不准因此记恨。”
惜惜两只手的指头揪着,家中爹爹都听娘的话,所以她也只能假装服软,低声应道:“三婶,我知道错了。”
因为心存愧疚,容清韵跑了一趟药铺,买了最好的药膏拿给蓉宝擦,还又买了不少金贵补品,薛桃枝不喜欢这种事上占人便宜,没有要那些贵重的补品。
可架不住容清韵态度坚决,身后跟着的惜惜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表面功夫做的还是到位,薛桃枝气消了些,这丫头好赖有态度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