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天上的云和风,似乎都非常配合。
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也或许是赵公子真的回来了,一直在暗中帮助他们,一同解开当年的真相。
江宛宁在呜咽哭诉,楚昀这边也没闲着。
他瞅准时机,来到冯守才跟前,只道自己会驱鬼,可以救他。
但驱鬼不仅要知道这鬼姓甚名谁,何年何月何日丧命,也要知道这鬼在何地因何故丧命。
冯守才想都没想,脱口就说:“他是在西边山上一间废屋里,被一棒子打死的!”
“还说你不是杀害赵公子的凶手!”楚昂再也按捺不住,跳出来揭穿他,“你若不是凶手,怎会知赵公子的死因!”
冯守才怔忡片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被骗。
他死死瞪着从门后走出来的江宛宁,那眼神恨不能将人生吞活剥了。
“你个小杂种!你敢骗我!你敢……”
又是当胸一脚,冯守才再次被踹翻在地,口吐鲜血。
而这次出脚的不是齐瑄羽,而是楚昀。
这脚踢的可真够狠,齐瑄羽和梁准都自愧不如。
估计肋骨得踹断几根。
一旁的风绪都看呆了,从未见他家世子,对人下如此狠手。
之前,游学路上,经过不太平的地方,路遇土匪劫道,世子也只是打到他们缴械投降。
而方才那一下,世子分明是下了杀手。
不过好在世子最后收了几分力道,否则那冯守才这会儿怕是已经咽气了。
风绪望着面色阴鸷的楚昀,头一回见他家世子这般动怒。
楚昂和齐琨羽也是没见过,却不惊讶,只道楚昀踹的好。
胆敢那样言语侮辱宛宁,该一人给他一脚才是。
江宛宁远远看见楚昀将冯守才踹倒,还踹的不轻,连忙小跑上前。
见人还有气,才舒了口气。
心道:就这么死了,实在便宜了他。
知道楚昀是为她出气,才有此一举,江宛宁连忙从荷包里掏出一颗松子糖,塞到楚昀手里,一声“昀哥哥,消消气”,说的比这颗松子糖还甜。
见楚昀有糖吃,楚昂也连忙凑上来要。
口中还十分委屈的嘀咕说,宛宁好偏心,就只想着堂兄。
齐琨羽就没抱怨,只叫江宛宁别小气,多分他几颗。
梁准见有糖吃,也伸手去讨。
江宛宁笑嘻嘻地递给他两颗。
一颗给梁大人吃,另一颗自然被梁大人拿去投喂给了齐四公子。
眼看绑架并杀害赵斌的罪行,冯守才已经百口莫辩,今夜的事也算告一段落。
楚昀原本准备送江宛宁他们三人回去,但三人皆表示,很想听冯守才道出当年赵公子之死的真相,也想弄清楚,赵老爷是否也是被冯守才所害。
吃人嘴短的梁准,只叫几位稍等,容他再去审问一番。
事已至此,冯守才知自己必死无疑,大约是想最后倔强一回,死活不肯再开口说话。
梁准不气也不急,只慢悠悠地与他讲起了道理。
虽说最后都是一个死,但行刑前,总还有一段活着的日子。
死虽然可怕,但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若不想余下的日子,每一次喘气都生不如死,那就乖乖听话。
再有,死也有痛快与折磨的分别。
若判斩首,一刀下去,干脆利落,甚至感觉不到疼。
若是判了凌迟……
梁准绘声绘色地给冯守才描述了一番凌迟的过程。
最后道:“你是判斩首,还是凌迟,全凭本官一句话,你说还是不说?”
于是,赵公子之死的真相,终于在尘封两年之久后被揭开。
据冯守才交代,当年他一向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