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队里出了叛徒?是族老派来的人?” 头领听着身后的动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总而言之,改一改你那一冲动便什么都不顾,什么话都敢说的毛病。” “自己注意着点,不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吗?” “有些话自己可以在心里想想,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不然被人听见,说不准便会引来一场滔天祸事。” “咱们兄弟到如今,还活着的没剩几个了,若是再不注意着些,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去见小十和小十六他们了。” “还有,此事不许再问,等有机会我再跟你详细说,现在闭嘴,赶快带路。” 黑瘦汉子闻言,神色有些不甘,但到底不说什么没脑子的人,自家头儿都忌惮成这样了,他哪里还不知道要小心谨慎了。 虽说很是想念小十和十六,可却也没想现在就下去见他们。 只是他到底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头扫了一眼,十分好奇身后究竟是谁被大族老派来监视他们。 说起这个,他便气愤的很。 想当初他们兄弟们来到祖地,是因为族长说祖地事关重大,物部氏以后是能够冲天而起,还是就此灭亡,就看他们这些人守卫的严密不严密了。 因着这个,他们一个个的兴匆匆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一待便是十多二十年,春华正茂满腔热血的少年都熬成了满心颓废,只求自保的汉子。 可即便如此,那些族老们也不曾向放过他们! 把他们贬来狩猎队狩猎还不算,竟还叫人来监视他们,简直岂有此理! 想当初,像他们这等嫡亲的族内子弟,个个都是护卫的人选,而狩猎队的活计,都是那些外人加入族内,验证了忠心之后排进祖地的人才会干的差事。 黑瘦汉子越想越气,一腔怒火堆积在心头无处发泄,恨不得眼前忽然出现一只猎物,好叫他发泄发泄满腔愤懑。 别让他知道究竟是谁背叛了兄弟们,背叛了狩猎队,否则定要交他不得好死! 莫说秦朗就跟在这两人身旁,以他的耳力,便是跟在后面,这两人的闲谈也逃不出他的耳朵。 这狩猎队的头领看着窝囊的紧,被人拿捏在手心让干什么便干什么,没有一点自由,但这敏锐度却是足够的高。 即便他不知那人的身份,可就从那么一丁点的不对里,便对他起了戒心,倒是叫秦朗很是欣赏。 哪怕这头领猜错了那人的身份,并不是被族老们派来监视他们的,而是混进了物部氏祖地,想要搞风搞雨的兴元寺弟子,也丝毫不能减少秦朗对他的欣赏。 只不过,这头领方才劝说黑瘦汉子的话,倒不像是单纯的警告,而似是另有所指。 难不成此人知道些什么? 秦朗双手负在身后,饶有兴趣的盯着狩猎队头领。 不过没关系,不说现在那名兴元寺弟子混入了狩猎队准备要搞事了,便是以他的身手,等此人落了单,也能寻个机会催眠了他,问出他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