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六族老家,花铁锤看着脸色惨白,额上包着布条,布条上还隐隐约约露出一丝鲜红,不由挑了挑眉。 且看他那副出气多进气少,眼瞅就要两腿一蹬升天的模样,真是纳了好大个闷儿! 这老东西这副做派是想做什么? 莫不是想让物部立岩心疼歉疚? 那却是可惜了,这老家伙既不是物部立岩的直系长辈,更不是姿色过人的上元宫奈,物部立岩心尖尖儿上的人,他如何会心疼歉疚? 更别说,这物部少主来之前,可是从他这里问了不少有关于物部氏各位族老,近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 这会儿那个心慈手软的小少主,恐怕都恨不得将他们这帮老货通通踢出物部氏,就算不能踢出去,也要夺了他们的权,让他们老老实实的颐养天年。 哪里还能想着六族老为了救他,才会搞成了这个模样的? 再说即便能想到,恐怕也是打心眼儿里不相信! 只饶是花铁锤想的再多,也没想到物部立岩看到六族老之后万分震惊,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六族老,您这是这究竟是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 “这这伤得很重吗?” “有没有叫郎中过来看看?若是看过了郎中,郎中又怎么说?” 物部立岩说着,眼眶便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六族老若非是为了我,也不会弄成这般模样,兴元寺的那些人,当真可恨!” “若叫我知晓他们的藏身之处,定是要将他们尽数诛杀,为六族老报此大仇!” “哎六族老,您对岩的一片慈心,可让岩如何报答啊!” 这番话听得花铁锤牙酸,恨不得扭头就走。 这小少主,莫不是个缺心眼儿的? 感情他这一路上的话都白说了? 虽说到现在他也不知究竟是谁将物部氏少主从兴元寺人手中救出来的,但他猜测除了秦朗,恐怕别人都没这个本事。 好么正经的恩人不去答谢,反倒对着这贪生怕死,恐怕一心想要算计他的老家伙感激涕零,真是脑袋坏掉了! 不过六族老听得却是满心欣喜,若非这会儿他重伤在身不能起身,恐怕早就蹦了起来了。 “啊是少主啊”六族老颤巍巍,似是憋着一口气,好容易才攒够了力气说话,有气无力的道:“老朽如今这般模样,却是不能行礼了。” “少主莫怪才是啊。” “六族老说的哪里话,莫说您现如今为了岩重伤在身,便是寻常时候,您也是岩的长辈,哪有长辈与小辈行礼的道理。” “再说这些年,若非有您这几位族老制支撑着,只怕是物部氏早被兴元寺的人给灭掉了,而岩也早死在兴元寺的人手里了,哪里还有如今的模样。” “哎为了少主,莫说只是受伤,便是没了性命,老朽也是心甘情愿。”六族老强忍着内心的喜悦,仍旧一副快要蹬腿儿的模样。 “少主乃是物部氏的希望,是物部氏安定存在,若是有了什么损伤,物部氏将来堪忧啊!” “相信族中族老们都是如同老朽一般,宁愿自己丢了性命,也不愿意少主有任何损伤的,老朽只不过比其他人多了个机会,为少主尽忠罢了。” 物部立岩的眼泪好似不要钱一般,滴滴答答的就落了下来,一手抓着六族老的手还不住的颤抖,让人一看便知心情激动的很。 “六族老可千万莫要如此说!” “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六族老在,岩才能避免犯错,才能带领物部氏有更好的将来。” “所以六族老,您可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