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宝听得延州明府喝问,皱着眉头转头看了看那几名百姓,想了半晌摇了摇头道:“不认识,明府有话,不妨直说。” “这几人与老夫能不能走,有何干系?” 他是真的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几人。 只是这几人出现在大唐上,延州明府又这般说,定是有原因。 想来这原因,不外便是这些人曾得罪过王家罢了。 只不过,王家做事一向不留后患,若这几人真是得罪了自家,怎的还能留下他们的性命,给他们机会如今在大堂上状告与他? 延州明府闻言不由冷笑出声。 这王元宝果真是王家的家主,身份尊贵,连做下这般恶事,都记不住苦主。 “那青年你或许不认识,可他爹徐老二你定然认识。” “你还记得一个月前,在福满楼门口,不小心撞到你,被你家护院活活打死的老头吗?” “那女子的妹妹,在你家绣坊做工,被你儿子王义坤看上,一次醉酒后强行占了身子。” “结果第二天被你夫人知道此事,把人带回府中,指认成了勾引你儿子的人,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活活打死,草席裹了扔在城西乱葬岗。” “等到嫁到了外地的姐姐回来探望妹妹,尸体早已成了白骨。” “接下来的这两人,一个是城东的富户,你大儿子王义宁看上了他家铺子,便把人搞得家破人亡,接手了他家的产业。” “另一人只不过说了你家几句坏话,被你三弟王银宝听到,派人打断了腿,并且把人赶出了延州城,若非此次本官寻去,他还不敢踏入延州。”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你王家所做恶事,你无从抵赖!” 延州明府越说面色越是冰冷,看着王元宝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把人弄死,方能消心头之恨。 虽然还有许多事早已被王家毁灭了证据,可就现在这么几个人,苦主人证俱全,且牵扯到了人命,已经足够定了王家的罪,定了王元宝的罪! 总算是能把延州最大的毒瘤割掉,也不枉他这些日子辛苦派人搜集证据证词。 王元宝闻言盯着一旁满脸愤怒看着他,那眼神好似恨不得扑上来捅他几刀的青年皱着眉想了好半晌,才勉强想起明府说的那件事。 只不过他心中却没什么自责内疚悔恨的情绪,只后悔当初做事没做干净,有了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几人。 这几人中,有牵扯到他的,有牵扯到两个儿子的,还有牵扯到三弟的,只不过除了他自己的那件事,其他的倒是不曾听说过。 这些年虽说王家在延州城威名赫赫少有人敢惹,却总有些不长眼的不小心冒犯到王家,被收拾了也在情理之中。 再说他身为王家的家主,一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哪有闲工夫理会这等小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只是看这延州明府的意思,是想把他王家一网打尽,一条退路都不给王家留啊! 也幸得二弟早早搬离了延州,否则还真是一个人也跑不掉了。 王元宝看了几个满脸愤怒的人一眼,撩起眼皮看了眼刺史尤,皮笑肉不笑的朝明府道:“我王家家大业大,看我王家不顺眼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几个田舍奴看我王家不顺眼,一番污蔑之言如何能信?” “明府,办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俱全,别人尚且不说,只说这郎君的父亲是被老夫让人打死的,那除了这郎君之外可有人证物证,可有凶器在?” “还有,尸体又在哪里?经过仵作检验了吗?” “若是没有证据信口胡说,污蔑一位对朝廷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