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李渊的大腿:“父皇,前段时间倭国使团来我大唐作恶,儿臣虽说纨绔了些,却也是大唐皇族,岂能容倭国之人在大唐放肆。” “儿臣想为二哥分忧,于是今日便领了人,想要上街追查倭人踪迹,却不料竟是认错了人,得罪了秦侯的家人。” “儿臣当时也道了歉,可秦侯不依不饶,非要让二哥治罪与儿臣,这一路都拎着儿臣的脖领子,皇室的脸面都让儿臣丢尽了!” 说完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声音凄凄惨惨的,真是让人听了心生不忍。 秦朗挑挑眉,扫了一眼抱着李渊大腿痛苦的李元景,忍不住心里冷笑。 这家伙倒是会避轻就重,当街调戏女子的事情怎的不说?与豹骑营勾结一事怎的又不说? 这番说辞,不但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还给自己揽上一些功劳,这是当着李二的面说瞎话啊! 李渊将目光投向李二,冷笑道:“怎么?杀了你大哥三弟不够,还想把你剩下的兄弟都赶尽杀绝不成?” 老大和老三的死,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痛,只要看见老二,他就忍不住想起死的那两个孩子如何凄惨,便压抑不住心里的火气。 这老二,果真不亏是能登上皇位的人,心狠手辣无人能及! 一年前他便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年后又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李元景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初他在位之时,便对这个儿子多有不喜,实在是因为他太过混账。 仗着他皇子的身份横行霸道,欺压良民、强抢民女之事时有发生,朝臣们弹劾他的奏折能摞起一人高! 他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打完骂完不过好了两日,便又会再犯,后来实在管不住了这才死了心,任由他去了。 可偏偏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孩子,在自己被赶下皇位之后,生怕自己郁闷多思伤了身体,时不时进宫来陪自己说说话。 他在深宫,说起来是太上皇,皇帝也孝顺,可谁人不知,他就连太极宫的宫门都出不去! 从大权在手到被人囚禁,这中间的落差也就不说了,可动手囚禁他的人是他的亲儿子,这让他怎能不恼,怎能不伤心。 且兄弟阋墙,斗了个你死我活,他一日之间痛失两子,还失了手中的权势,只能在太极宫里做个无用的老人,终日歌舞为伴,醉生梦死。 是以他不能想到李世民,不能看到李世民,否则心中的怒火便似是要把他五脏六腑都焚烧起来一般。 “儿不敢。”李世民看着自家父皇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和盯着自己冰冷的目光,忍不住心里一痛,急忙站起来跪倒在地。 只是往事已矣,他做过的事无从辩解,且就算辩解,父皇也未必会听,是以只沉默的跪着,一言不发。 “不敢?”李渊哈哈笑了起来,半晌笑声停歇,指着李二的手不住颤抖:“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玄武门你杀了老大老三,朕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你们为了争夺皇位,你死我活能理解,可老大老三的家人,也被你一个不剩全杀光了!” “那可是你的亲兄弟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竟连个后人都不给他们留,断了他们的血脉,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百年之后,你有脸去见你的母亲吗?” “事情不过才一年多,你便又想故技重施,你是不是要把你那些兄弟全部都杀了才会放心?既如此,你干脆连朕一起杀了罢!” 李渊说着,眼睛变得通红起来,脸孔更是扭曲的狰狞,看着李二的目光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囚亲父,杀兄弟,朕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