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眯着眼远远瞧着,看到一群与张二一模一样怪异穿戴的人,紧走了几步躬身便施礼道:“不知哪位是侯爷?如何称呼?下官乃是安水县令张志远。” 秦朗拿出自己的令牌丢给县令:“本候姓秦,张明府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张志远看了手中的令牌,验看无误,恭恭敬敬的把秦朗的令牌双手递了回去:“原来是秦侯,下官不知秦侯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无妨。”秦朗接过令牌揣回怀里,问道:“现在情况如何?城中还剩下多少未染病的百姓?” “回秦侯,现在城中还未染病的百姓已不足三成,染了病还未死亡的也只有两成,已足足死了城中半数百姓” 张志远是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一脸心痛的模样。 只要一想到那些染病死去,被烧掉了尸体以免瘟疫蔓延的越来越严重的百姓,他就心疼的滴血。 其中孩童更多,不知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现在百姓终日被绝望的情绪笼罩着,全都放弃了希望,一天天等着死亡降临。 若不是他向来爱民如子,在安水县颇有威望,怕是安水县早就乱了起来,百姓弃城而逃,又不知周围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染上瘟疫。 自从安水县爆发瘟疫,他便将城内的郎中全部聚集到一起,尽量阻止瘟疫蔓延,若能找到解决办法最好。 只是到了现在,却依旧毫无头绪,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百姓染病,一个接一个的百姓死亡而束手无策。 甚至,他这几天觉得自己身体也有些不对劲,感觉自己也已经染上了瘟疫,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若是他也跟着倒下,再无人压制,恐动乱将起,这些百姓会死于暴徒之手,再也等不到救援的人,城门也会跟着失守,若有患了瘟疫的人跑了出去,不知又会传染多少人。 秦朗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张志远的肩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快研制出解决瘟疫的方子,避免有更多的百姓因此死亡。” 莫说是在缺医少药的古代,便是在前世,医疗科技那般发达,爆发了瘟疫依旧会死上不少人,所以他得知衡州动乱根源很可能是瘟疫之时,当机立断的回去找孙思邈道长。 若是真有人能解决瘟疫,怕整个大唐也就是老孙有办法了吧?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没跟着老孙学点医术?最起码现在自己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连忙都帮不上。 秦朗从系统空间拿出一堆早就兑换出来的体温计分发给众医师,这些基础的医学物品他早就兑换过一份交给了老孙,让他讲解给医学院的先生和学子们听。 将来这些都是他们要用到的,现在早些有个认知,总比将来重新认识的好。 孙思邈带着医师们默默接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朝着地上或坐或躺的百姓走了过去,将体温计给他们分发下去,指导他们如何使用,给他们把脉。 另有人跟在他们身后,帮忙记录体温与症状还有脉象,收集资料,以待讨论解决瘟疫的办法时使用。 秦朗便只负手立在一侧,看着众人忙碌,看着因为他们到来而心生希望,不再满脸灰败毫无生机的百姓们,对于西突厥与林茜茜的恨意与恼怒,又浓厚了几分。 若不是他们,大唐的百姓何至于受此磨难!何至于会死了这么多人! 该死的突厥人,就应该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对他们心慈手软,岂非对不起这些因他们而死亡的百姓们!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便是,早早的把西医的医书兑换出来交给了老孙,以老孙对医术的痴迷与他多年行医的经验,想来现在掌握了应该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