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吐着蛇信,从颉利脖子后面爬了出来。 颉利吓得浑身一抖,后背瞬间出了冷汗,刚想伸手把小青蛇扔出去,却被秦朗制止:“可汗千万别动。” “这小蛇可不是普通的毒蛇,毒性烈的很,若是被他咬了,立刻便会毒发身亡,没有施救的机会。” 经他这么一说,颉利一动不敢动的呆立着,看着小青蛇从脖子慢慢爬了下去,却被朝着秦朗爬出去,反而是朝着李崇义爬了过去。 李崇义待小青蛇爬到脚下,这才慢悠悠的蹲下身,把小青蛇抓了起来放在手心,不住的逗弄着。 “少爷,您怎么又把它放出来了?”秦朗语气充满了担心的道:“这畜生虽然通人性,可毕竟是畜生,若真是不小心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尤其这里还有可汗和王子,还有军师和族长们在,若是不小心伤了他们,岂不让人以为我们是来高刺杀而非是来合作的?” 说完又转向颉利道:“还望可汗莫怪,这小青蛇是我家少爷自小便养的宠物之一,通人性的很,也十分护住,若是有人对我家少爷有恶意,他会第一时间感知。” 李崇义装作一脸高傲不屑搭理秦朗的模样,心里却笑的要死。 这小青蛇哪里是他养的宠物,分明就是离开长安之时,阿朗那个毒寡妇老相好火寻漪澜强行塞给阿朗,非让他随身携带的药蛇。 据那婆娘说,这药蛇非常难得,乃是专门挑选毒性最大的幼蛇,在刚出生之时便开始种下药蛊,并且这药蛊是专门存活在毒蛇的毒囊之中。 这种药蛊以毒囊中的毒液为食,食了毒液之后便会分泌出药液在毒囊里,慢慢中和毒囊里的毒性,直到毒囊之中毒液全部转变成药液,便养成了。 只是养成药蛇容易,可这药蛊却是不容易养成的,想要得这么一条药蛇,十分困难,她养了好几年才得了这么一条。 本是想要给自己用的,只是阿朗要出征,那婆娘又得了阿朗娘亲的叮嘱好好照顾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把这药蛇强行塞给了阿朗。 据说这药蛇厉害的紧,不管是中了什么毒,挤出它的涎液掺了水服下,便能立时解毒。 便是平时有些风寒小病,拿了这蛇去泡了酒,连服几日便能好,更能强身健体,用处十分大。 不过虽然这小青蛇牛气冲天,带着它堪比带了一个随身郎中,可阿朗平日里却不大看重,只把这小玩意儿当宠物养,将火寻漪澜临行前告诉他泡药酒一事忘得精光。 不过李崇义却也能理解,阿朗有着那样一个师傅,定然是不缺少灵丹妙药,又怎会把这样一条小青蛇看在眼里,更别说去喝掺了它涎液的水! “你你你们”颉利指着秦朗不住颤抖,身上的肉都被他抖出了一圈圈波浪:“你是故意的!” “自然不是!”秦朗一脸诧异的摇头道:“我家少爷是带着十二分的诚心想要与可汗交好,又怎会故意放蛇吓唬可汗?” “实在是这小青蛇自小被我家少爷娇宠着长大,任性的很,总爱乱跑乱爬,一不小心才爬到了可汗身上。” “可汗,您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一条小青蛇计较吧?” 颉利很想点头说计较!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还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东西,若真是惹怒了他,被什么毒物暗地咬上一口,即便这些人也要给自己陪葬却也晚了! “来人,把两位族长的尸体抬下去,送还给他们的族人!”颉利心不甘情不愿的吞下喊人来乱刀砍了这两个家伙的话。 “两位请坐吧。” “多谢可汗。” 秦朗挑了挑眉,心中暗自冷哼了一声,这才和李崇义两人在死了的两位族长的位子上,分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