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嫣一把拉住他的手:“别去,他体内的蛊王你对付不了。” “我不知道你爹是为什么能在宫主手下坚持这么,都没有被种下蛊虫,但是我知道宫主并没有放出蛊王。” “况且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不是他动了手脚。”张紫嫣摇了摇头:“虽说前些年他为了逼迫我屈服与他,对我不闻不问,任由别人对我冷言冷语的打压,但是却从未想过害死我。” “我发现蛊虫躁动之后,他其实比我还着急,一直在寻找究竟是什么原因。” “其实蛊卵这些年在我体内毫无动静,我一直怀疑是宫主用什么法子压制了下去,否则按照典籍记载,蛊卵早就应该破体而出了。” 秦朗怔了怔:“您说真的?可有证据?” “没有。”张紫嫣摇了摇头:“他心思深沉,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若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事情,不会有人能觉察到。” “你看我现在做为昭玉宫圣女,大权在握还能笼络一批心腹无限风光,其实也不过是他不在意罢了。”张紫嫣苦笑道:“若是他愿意,只怕澜儿根本没机会寻找到你。” 她也是这段时间也觉察到,当初偷走儿子的人便是宫主派去的。 只是她不解,以昭玉宫的手段,莫说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婴儿,便是个高手也难以抵挡,都已经把人偷出来了,为何就没有直接杀掉反而把朗儿送与他人抚养。 宫主行事一向莫测,无人能够猜度出他的心思,这些年最为外露的情绪也不过是对她的执着而已。 自从她做了昭玉宫的圣女,渐渐能和宫主分庭抗礼,宫主便越发松懈手中的权利。 原本她以为是自己苦心经营才有如此结果,现如今却不敢肯定了。 秦朗看着张紫嫣忽然出了神。 这次来昭玉宫,忽然发现娘亲有些不一样了。 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 “娘亲,对于爹,您是怎么想的?可想要重新回到秦家做翼国公夫人?”愣了半晌,秦朗忽然开口问道。 这话问的倒是让张紫嫣有些愣神,呐呐的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秦朗微微一笑道:“上次从昭玉宫回家,将事情跟爹说过之后,爹他吐血了,又是伤心又是自责又是内疚。” “若不是孩儿拦着,当时便要去找陛下要人马,来昭玉宫接您回家。” “孩儿就是想问问,您愿意原谅爹妈?” “吐血了吗?”张紫嫣眉心微蹙:“严重吗?那他现在如何了?” “不行,不行让他在打下去了,我去让他们住手。” 说着便想飞身扑到场中,却被秦朗拉住了手腕。 “娘亲。”秦朗十分认真的盯着张紫嫣道:“爹在大唐另娶,这事之前孩儿告诉您了。” “这次其实还有一件事还没来得及跟您说,除夕夜的那天,火寻漪澜朝母亲动手了,若不是当时有孩儿在,怕是母亲已然遭了毒手。” “她举动虽然偏激了些,可说的话却不无道理。” “您若是不在意爹已另娶,能够原谅爹,等您身上的蛊虫解除之后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到大唐,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若您心中有疙瘩,不愿意原谅爹,或者是心中另有他人,孩儿也能够接受。” “孩儿不是那些老古董,再说您身在江湖又在西域待了多年,想必想法已于大唐女子不同,若是您想另嫁,孩儿也不会不同意。” “我”张紫嫣面上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些年我只能在昭玉宫方圆三百里内走动,虽说地方小了些,可该看的风俗人情也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