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的盯着自己有些奇怪。 “火寻娘子,你盯着我做什么?可是觉得饭食不合口味?”秦夫人一脸关心的问道:“若是你觉得这些不合口,想吃些什么尽管说,把这里当做家不要拘束。” “说起来若不是你,阿朗到现在也不能认祖归宗,我和老爷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能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以前过年的时候啊,家里虽然奴仆多,却依然觉得冷冷清清的,我和老爷两个从宫里回来,胡乱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便睡了,从未受过岁。”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秦夫人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有些难过起来:“只要想一想,若是当初我没有弄丢了阿朗,我们过年时也是一家人在一起,便觉得难过的不行。” “越是到了团员的日子便越是难过,所以后来我们家啊,只要是团员的日子几乎就是个形势。” 秦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执起酒壶给火寻漪澜倒了杯酒:“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查清了阿朗的身世,谢谢你帮我们找到了阿朗!” 听了她的话火寻漪澜一愣,心中的恶念稍稍褪去了些,可是看看捋着短髯一脸笑意的秦琼,刚刚褪去的恶念又如洪水般涌至。 现在孙神医正在研究蛊虫,只要研究有成,圣女便有望离开昭玉宫回归中原。 秦朗现在已经认祖归宗,全大唐都已知晓秦朗是翼国公的独子,圣女在世人眼中却是一个已经失踪或者死去的人! 虽说圣女曾与翼国公有过一段情,可毕竟时隔已久,这个女人与翼国公却有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孰轻孰重自不必说。 若是圣女不能解除蛊术离开昭玉宫便罢,若是能够离开,看着自己的国公夫人之位被这个女人占据,郎君也被这个女人占据,儿子更是认这个女人为母,当会有多心痛? 火寻漪澜越想,心中的恶念便越多,唇边的浅笑便越发的诡谲。 她站起身,从秦夫人手中接过酒壶,为她到了一杯酒道:“秦夫人客气了,寻找秦朗是我的任务,妾身不敢居功。” “不过妾身在翼国公府居住的这些日子,也多亏了秦夫人的照顾,应当是妾身敬您才是。”火寻漪澜说着,端起自己的酒杯笑道:“一杯水酒聊表谢意。” 翼国公夫人这个位置,只有圣女才有资格做上来,只是看在秦朗的面子上,便让你痛痛快快的走,不多受折磨。 圣女仁慈又骄傲,不忍心也不屑再来与你抢位置,可是我却不能看着圣女以后独自一人,看着你们一家团团圆圆,那对她太不公平了! 对了,秦朗今日那句话说的很对。 世间本无公平,只是能力高低罢了。 你也莫要怪我,占了翼国公夫人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也足够了! “火寻娘子可千万莫要这般说。”秦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你是我秦家的大恩人,合该我敬你才是。” 火寻漪澜浅笑,并不答话,素手一扬红唇轻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秦夫人。 秦夫人看她这般痛快的便喝了,也不再多说,端着酒杯刚要喝,却不料被秦朗一把夺了过来。 “娘亲,这第一杯酒应该我敬左使才是。”秦朗淡淡的笑道:“若不是左使,恐怕我还不知道自己尚有亲人在世,也没办法寻找到娘亲。” “所以这杯酒,我敬左使。”秦朗脸上带着笑,双眼却没了往日的平静,凝聚了一团风暴。 “你”火寻漪澜一怔,刚叫了一声却看秦朗将酒一饮而尽,凤眼微眯,明白秦朗当时看穿了她的打算。 喝了酒,秦朗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火寻漪澜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对秦琼和秦夫人道:“父亲母亲,我刚想到有些事想要和左使说,先行告退一下。”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