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完,他神色冷淡了下来:“此来,一是为了让你家老爷知道本候为何找他麻烦,二嘛,是为了让你家老爷换个地方住吧!” “本候家里的闲话,不是那么好传的!” 说到这里,轻笑几声扫了一眼窦臻道:“堂堂礼部侍郎,崔家大老爷,怎能住此等破败的院子,与他的身份也太不相配了!” “你们还不赶紧,帮侍郎将房子拆了,让崔侍郎换一处好些的地方住着。” “是,少爷!小的这就去办!”窦臻兴奋的应了一声,搓了搓手大着嗓门喊道:“你们几个赶紧的,护着崔侍郎到一边去,别一会儿拆房子的时候伤了他!”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老仆人目眦欲裂:“秦侯,你如此打上门来,欺辱我家老爷,可是想与我崔家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秦朗轻笑道:“本候与你崔家,什么时候不是不死不休了?” 说完便不再搭理怒容满面,搀扶着崔正怒瞪他的老仆人,而是对着窦臻沉下了脸:“你个没眼力见儿的,没看到少爷我站了半天累了吗?还不赶紧搬把椅子过来!” 窦臻刚准备抢过一旁自家部曲手中流星锤准备砸房子时,听到这话楞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轻轻的往自己脸上拍了一下道:“都怪小人想的不周全,少爷您稍等,小人这就去给你搬椅子!” 说完便十分麻利的窜进屋子里,踅摸了一圈找了一把看起来最好,最趁自家少爷身份的椅子搬了出来放到秦朗身边:“少爷你坐!” “嗯。”秦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坐下,叫住转身欲走的窦臻道:“记得拆的仔细一些,千万莫要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说着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窦臻,窦臻哈哈一笑道:“少爷您放心便是,小人做事向来妥当,一定将这件破败的院子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崔正站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他要忍耐,二弟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能因为这小子失去理智,前功尽弃。 只是这小子实在太过欺人太甚了! 还从未有人敢倒他崔家,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这秦朗小儿,果真蛮横至极,嚣张跋扈! 若不是他此时“抱病在身”,定要在陛同僚之罪! 秦朗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身后部曲递过来,冲好的花露,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脸忍耐,差点端不住那张疯魔痴傻的脸,不由暗自冷笑一声。 小爷其实那般好算计的? 今日拆了你的房子,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若是这般你便忍耐不住,等小爷抓了崔子锋到你面前,你岂不是要寻死?